场上如此变换,让刘表在内的一众文武尽皆有些失色,他们内心之中始终以为皇帝上阵不过是演戏的,但却不知刘辩真的杀过人。
此刻刘辩在酒水的加持下,杀气腾腾,就连久经战阵的黄忠与文聘都被这股气势所悍。
此刻刘辩是真的生气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刘琦是长子,他若得势,必然不会支持,用渤海王起事的袁绍,但若是刘琮继位,自然是要与刘辩这位长子登基的皇帝分割干净的。
这关乎到自己地位的合法性与名誉,即便刘辩转头去与刘琮结交,也无法改变这个时代,深入人心的法统。
“我说!我说!是夫人,是夫人和二公子让我干的!”
话音一出,典韦恭敬地将天子剑交还刘辩。
此刻刘辩几杯酒下肚,已经微醺,他收剑后,站到了刘琦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华神医,药渣可有异常?”
华佗与张仲景早就接过了文聘手中的药渣,只等刘辩开口,便能说出结论,“启禀陛下,这药渣之中多了一味草乌。”
“此药若少用,可以活血除湿,但此药富有毒性,即便入药也要经过处理,若是长期服用,的确出现长公子如今的症状。”
华佗说罢,张仲景立刻补充道,“臣知道如何医治长公子,虽非急症,但水滴石穿,长公子的病需要慢慢调理,才能恢复如常。”
“有劳两位了。”
刘辩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琦。而刘琦也不是傻子,立刻投来了感恩的目光。
“这荆州,乃是景升主事,朕不便多说,但谋害长公子,如此重罪,却也不是能善罢甘休的。”刘辩再次抽出手中的剑,交给了刘琦,“朕,可以帮你,但你自己也要有血性才是。”
刘琦缠斗的握着天子剑,心中积压了多年的愤怒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他提剑走向了那名管事。
管事见状,立刻大喊,“陛下,您说好不杀我的!”
“对,朕说了,可是要杀你的不是朕啊。”刘辩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话音刚落,刘琦撑着孱弱的身子,连出数剑,了解了管事的性命。
“长公子,有违圣意,朕罚在朕营中闭目思过,不可擅出,你可有怨言?”
刘辩走到刘琦身边,收回了自己的剑,笑着问道。
“臣!谨遵陛下之命!”
刘琦含泪,叩拜刘辩。
刘表与一众文武看完了全程,都不禁咽了口唾沫,对于刘辩的处理方式,谁也没想到,此刻的刘辩仿佛是一头阴晴不定的猛虎一般,让人本能地畏惧。
“臣有罪!竟让陛下见到如此家丑。”
刘表瞪了蔡氏一眼,又看了一眼平日里乖巧,此刻却如此扎眼的刘琮,跪倒在了刘辩脚下。
“无妨,你是族亲,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是这后院着火,前院岂能安稳,景升还是要重视才好,以免再犯。”
“臣,遵旨。”
“好了,朕今日便带长公子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