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狗屁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山不转水转……,龙龙龙湾镇离法库那么远,还是让你找上了。杀了我吧。”
于显龙:“大锤,把你的家伙借我用用。”
于显龙从柏大锤手里接过大锤,抡圆了当胸一锤!
齐狗屁果真放了一个响屁,被砸得屎尿齐流再也活不成了!
于显龙在横道河子镇外的山顶,面向南方跪了下去,默默祷告许久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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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向牤子等五人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帮我报了杀父之仇,个中恩义我只能以后再报。白大姑娘是我叔父辈白八爷的独生女儿,白八爷被老毛子害了。他老人家临终嘱咐我,救他的闺女。我不能背信弃义,可是大家杀了那么多老毛子花膀子,大仇已报。天亮以后,你们都回去,我还得救白大姑娘!”
柏大锤:“不回去,找不到路。”
大秋子:“不回去,回去也没地方去。”
黄占元:“三哥,我跟你出来就想混绺子的。这个齐狗屁当年也害了我爹黄大楞黄大老板子,我就跟你干!”
于显龙:“跟我干,九死一生。白大姑娘就在刚才那个大院里……”
牤子嘿嘿一笑:“砸进去,弄点吃的!”
根据齐狗屁的口供,哈里马科夫剩下的二十多个属下,三十多花膀子都得发到胭脂沟去。
大院外面的街道上俄国醉鬼、中国花膀子到了下半夜都不见了。摸进镇子里容易得多,可是想进入那个大院可就难了。老毛子爱喝酒,可是哨兵一个时辰一换,绝不准喝酒。他们肩上是水连珠,腰里别着七星子,一旦被他们发现,能不能被打死且不说,一旦枪响,就算他们能变成老鹰也飞不出横道河子!
五个人依次蹲在厚厚的大墙根儿,等着毛子哨兵转过身去,或者抽烟打盹儿。可是这里的毛子兵跟他们见过的都不一样,绝不放松一刻。雪地上来来去去,一丈宽的大门一点缝隙没有……
夜更深,连街边的酒馆儿,洋葱教堂的灯都灭了。
大秋子一摁于显龙站起身,敞开皮大衣,装着踉踉跄跄向那两个毛子哨兵走过去。
毛子兵咕噜着叫了一声,咔啦拉开枪栓。
大秋子敞开大衣迷迷糊糊嚷道:“相好的,还没睡呀……”
她拉了一把左边的哨兵,一下子扑到右边哨兵的怀里,张嘴就向那哨兵毛烘烘的胡子脸啃了过去。
左边哨兵摸着大秋子的屁股,一阵淫笑,右边哨兵的水连珠掉到了地上。他的咸猪手还没伸进大秋子的胸口,就觉得后脑勺轰的一声,躺到了地上。
右边哨兵手还没离开大求子的屁股,一把锋利的腿叉子嗖的一下,割断了他的喉咙。
于显龙摸出他们的七星子扔给黄占元、大秋子,扑向那五间木头房子……
于显龙他们撬开房门摸了进去,他们刚刚进去,一阵尖利的哨子响了起来。门里门外亮起了灯光,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没了柞木棍子,光靠一把日本短刀,没挣扎几下于显龙就被毛子兵摁倒在地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