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父亲母亲回来的很晚。
我把书房里一盘糕点都吃光了,口水洇湿父亲三本书,他们才带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儿赶回来。
我眼中一亮,瞬间就不犯困了。
这可是活的赵留玉哇!将来我死不死,全都要倚仗着他。
我欣喜迎上前:「爹,娘,我就说我没骗你们吧!我真的不是你们亲女儿……」
只是话还没说完,母亲的巴掌就落在脸颊上了。
夜色太黑,我瞧不真切,只是依稀看得她眼中有像珠子一样亮晶晶的东西闪了闪,颤着嗓音对我道:「再胡说,我就打烂你的嘴!」
我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父亲母亲从来都不会扇我耳光,即使是剧情里我做出那么荒唐的事,他们也没有打过我巴掌。
我心里委屈,鼻子酸的很。
父亲叹了口气,示意母亲牵着那小男孩儿和我一起进了书房。
母亲刚进书房就瘫坐在父亲常坐的椅子上。
我这才真切瞧见,原来她哭了。
她的眼是红肿着的,脸上遮掩不住两道苍白的泪痕。
「言丫头,你记住,以后出了门,只说这是你打小被送到庄子养的亲哥哥,你们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记住了吗?」父亲蹲下来,手轻抚我被扇红的脸,眼中晦暗难明。
我望向一旁的赵留玉,他头发凌乱散着,眼神死死盯着地面。看得出来,他因为营养不良身上都没几两肉。
「爹,可是我——」
父亲忙用他宽厚的手掌堵住我的嘴,神色凌厉:「你是我们赵家养大的,那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带你哥哥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父亲拉起一旁赵留玉的手,递给我。
我犹豫一阵,试探着握住。
赵留玉没有挣扎,却也没有回握。
5
带赵留玉去厨房的路上,不少婢女小厮盯着我们看,都被我瞪了回去。
这个点厨房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一些晚上没用完的膳食,我挑挑拣拣出几个我认为能补身体的,通通堆到赵留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