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渐渐消散,严纲和邹丹拨马后退,到底只是比试切磋,二人都收着力,注重着点到为止。
高郅甩了甩脑袋,望着已经结束比试的地上,那一道道隔着数百米仍依稀可见的凌乱巨大的枪痕,咽了咽唾沫。
那样的破坏力,那真的是人能够做到的么?
虽然坦白地说,武将的力量要比士卒能力出众得多,是万里挑一的豪杰,实力出众的武将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物。
但毕竟不管怎么说,武将也是人,而刚才对方展露出来的力量,已经完完全全超脱了人类的范畴!
仅仅是挥舞冷兵器,交锋之余,却在地上留下一道道长达几丈乃至十几丈的枪痕,真的是人能够办到的么?!
难以置信。
这就是记忆中,气的威力吗?
“哈哈哈,好!”就在众人为二将的强大而震撼的时候,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从场间传来。
“你们二人皆为我账下骁勇善战之将,今日比试,精彩绝伦,当赏,当赏啊!”来者骑于一匹纯白良驹身上,得意的道。
在这里,能说这句话的人,只有一个!
说话者的身份,自然明了起来,如今大营中的最高长官,一个貌似是纯民族主义者的人物——白马将军公孙瓒!
虽然因为距离原因,从高郅这个方向,看不清公孙瓒的具体面容,因为公孙瓒带着头盔,更有众多亲兵拱卫,不过这不妨碍高郅对这位白马将军的关注。
或者说,是他融合的记忆中,原主人对于公孙瓒的憧憬敬佩的记忆“痕迹”,影响了此时高郅的情绪波动。
将和兵的波动,源于推崇、效力。
为将者最基本也最重要的条件是能使士卒用命。
所以名将吴起亲自替士兵吸脓,为得就是能使士卒用命。
公孙瓒做到了这一点。
或许,他对他手下其它的士卒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对于白马义从,此时此刻的他,却是真切做到了同甘共苦。
脑海中融汇的记忆,清晰的显示,这位白马将军的身姿背影,在率领白马义从征战的时候,是多么的英勇。
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可不是说说而已!
每听到有紧急情况,他都面色严厉,怒不可遏,如上阵痛击仇敌一样,每次亲自带兵追击。
这是一位勇者,也是如今幽州右北平太守,都亭候,军事上最高的指挥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