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先后上路,保时捷自然落在了后面。谭承从后视镜看了好几次,眼见他们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后来李识宜也很快就换到副驾,斜靠着车窗闭上了眼,谭承的火这才消下去一半。
其实他也知道李识宜只是对那车感兴趣,但知道归知道,李识宜对蒋新帆露出的笑容还是格外刺眼。而且别说是笑,李识宜就是多看别人一眼,多跟别人说一句话,谭承的脾气都噌噌地往起跳,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驶下高速,车道开始变得坑坑洼洼极其颠簸。
谭承让邢天羽开,刚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忽然注意到后面保时捷停下了,李识宜从车里出来,大步走到路边呕吐。
谭承腾地一下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蒋新帆的手还没挨着李识宜的腰,就被另一只手径直挡开。
谭承冷漠地与他对视一眼,又向后无声地撇了撇下巴,示意他退后,别在旁边碍事。蒋新帆脸上挂不住,但不给他面子的人是谭承,他只能忍,不会不知好歹地对着干。
“晕车你不早说?”
李识宜弓着背吐得昏天黑地。
谭承皱眉拍打,动作看似粗暴其实根本没多使劲。
“可能是海拔闹的。”
邢天羽道,“别说他,刚来那两次连我都不适应。”
李识宜艰难地拨开谭承的手,意思是自己没事,让他别拍了。谭承板起脸,半是发火半是亲昵地说:“这么点儿海拔就难受成这样,说你娇气还不乐意。”
“……”李识宜恼火地推开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谭承压住嘴角抱了一下他的腰,浅尝辄止见好就收,把自己的行为粉饰得相当绅士。
“拿水漱漱口。”
李识宜脸色苍白地拧瓶盖,发现瓶盖已经是打开的。
漱完口总算缓过来一些,起码暂时没吐了。谭承问都没问他,冷漠地一扬眉:“天羽,你去坐那车。超跑改成这样不颠就他妈有鬼。”
蒋新帆听完脸都绿了,可又无力反驳,改装超跑确实属于傻逼而且没有灵魂的行为,何况他还把车招摇过市开到这来。
李识宜本来想拒绝,但一想到刚才差点吐在蒋新帆车里,就没说什么,转头上了另外一辆。
其实奔驰G65也很骁悍,比起保时捷911丝毫不怯。
“这回老实了?”
谭承轻佻地讽刺。
李识宜懒得接这话。
“把外套脱了,都吐上了你也不嫌臭。后面那个包里有我的衣服,拿出来先穿上。”
沾了呕吐物的外套确实有味道,李他脱下来叠好放进塑料袋里,抱起胳膊闭目养神。谭承偏头看他,低低地骂了一声。
不一会儿,李识宜身上一沉。
睁眼,只见身上多了件夹克,谭承从他自己身上扒下来的。感觉到衣服上残留的体温,李识宜牙齿微酸,刚拿下来又被谭承给扯了回去:“让你穿上听不懂人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