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扎进水里去寻找。
宁雪滢扶拦俯看波光粼粼的水面,深知卫湛水性好不会有事,“没事的,您去忙吧。”
夫人都开了口,厨娘自知不便多嘴,默默退开。
日光璀璨,水面浮金璀璨,宁雪滢倚在栏杆上凝着金陵的方向,全然没在意卫湛是否浮了上来。
陆续有将士扶着梯子登上船,可依旧没见卫湛的身影。
那名中年将领换上干爽的衣裳,搬来躺椅,招呼宁雪滢落座,“刚在水下瞧见相爷了,没有危险,夫人坐着等吧。”
宁雪滢道声谢,闭目感受点点日光跳动在肌肤上。
倏地,有一滴清凉的水珠溅在面颊上,她睁开眼,入目的是卫湛湿漉漉的模样,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中裤,沾在笔直的双腿上。
窄腰之上,两条人鱼线汇入长裤,无法一探究竟,长裤中间却又因打湿而若隐若现。
宁雪滢想到一个词,野性。
水天交接,雪松般的男人以另一种方式蔚然壮硕。
宁雪滢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懒洋洋的不愿动弹半分。
卫湛将装着几只鳜鱼的网兜放在一旁,单膝跪在宁雪滢的身侧,随着下蹲,腹部和背脊的肌肉呈现出更为流畅的线条。
“滢儿,晌午可想吃清蒸鱼?”
“不想。”
“那晚膳呢?”
“卫湛,你能离我远点吗?”
脸上有水珠顺着下颚滴落,卫湛低头抹了一把,“我只是想让你多吃些。”
此刻,他甚至没有用“为夫”自居,只为不遭到她的排斥。
素来被众星捧月的清冷君子,第一次尝到被嫌弃的滋味。
宁雪滢甚至懒得再动嘴皮子,尽显冷漠之姿。
似乎再多问一句,她就要回到船舱不再出来。
在卫湛面前,历来都是别人要识趣,而这次,他识趣地离开,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穿在身上,又将网兜送去灶房。
甲板上陷入
宁静,偶尔水鸟声传来,婉转悠扬,交汇在暖风中。
宁雪滢贪图这份宁静,可越贪图其中,心就越空。
当晚,卫湛没有现身,厨娘送来一碗鱼片粥,说是给全船的人准备的宵夜。
宁雪滢没有胃口,也不好拒绝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