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夹在中间的雪霖诧异地扭头,皱起两道浅浅的眉,与裴衍对视。
别看他还是小孩子,却能从长辈的口气中察觉出些许的情绪。
裴衍拍拍他的屁墩,转身下楼,去传膳食了。
秦妧从雪霖手里拽出包袱,抱着他走到敞开的窗边,俯瞰鹅卵石铺就的永道上如松如篁的男子,“乖宝,他是爹爹,爹爹裴时寒。”
雪霖指向窗外的男子,“咿咿呀呀”起来,对陌生的男子和环境充满好奇。
裴衍于夕曛中抬头,望着云髻雾鬟的妻子和乖巧软萌的儿子,空缺已久的心终于被填满。
他找到衙门中的师爷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师爷满脸堆笑,很快拎来一个小巧的摇摇木马。
裴衍回到阁间时,一手放下托盘,一手放下木马,朝还窝在秦妧怀里的稚子招了招手,“雪霖乖,过来。”
夫妻二人对孩子都是很有耐性的人,即便叫了几次也没哄来儿子,裴衍还是没放弃,还抬起长腿跨坐在木马上,突兀地展示着木马的吸引力。
最终,雪霖败给了好奇心,扭头对秦妧“唔唔”两声,示意自己要下去。
秦妧弯腰将他放下,淡笑着看他扭着屁颠屁颠地走向裴衍和木马,还撑开手指,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马头,又盯着裴衍的侧脸,眼含期待地“吖”了一声,似在请他下去。
裴衍被他礼貌的样子逗笑,起身收回腿,架起的他的腋窝提了起来,慢慢放在了木马上。
随着木马前后的摇动,雪霖咯咯笑了起来,很快忘记了古怪叔叔夺娘亲的事。
用完晚膳,秦妧在垂着雾縠的浴桶中,与雪霖一同沐了浴,之后抱着雪霖倚在**,任雪霖翘着小短腿喝奶。
裴衍坐在一旁,没有去忙别的事,一直陪着母子俩,直到雪霖沉睡过去,才抱起小家伙放在临时抬来的小榻上,附身轻轻亲了一下。
秦妧手拢齐胸布裙时,指尖不可抑制地颤了颤,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素了将近一年的男子,哪能放过她。
见男子去沐浴,她摇起绣花团扇,慵懒地靠在床围上,身姿曼妙肤白胜雪,竟将身上简单的布裙穿出了妖娆感。
她本清瘦,但自从哺乳,身段愈发凹凸有致,可谓活色生香。
裴衍撩帘出来时,就见到了这么一幅画面,美人侧卧简陋木床,轻摇团扇,明艳不失秀美,媚妩不失清冷,似美有万千,她占了一半。
春意莫辜负的道理,裴衍自是深谙不已。他走到床边,如一头优雅的豹子,俯在女子上方,将人困在了双臂间。
宽大的寝衣只系了松松垮垮的接扣,双臂向下俯撑时,露出了大片冷白紧实的胸膛。
许久不曾亲昵,秦妧颇为生疏地挪了位置,彻底平躺在**,心跳如鼓地等待着“豹子的啃食”。
可裴衍只是俯撑在上方,静静地凝着她,像是要将过去的三百个日夜都讨要回来。
他的妧儿已蜕变得成熟嫣妍,身上的清甜夹着奶香,诱他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