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月本是不想说话的,倒不是她怕了眼前这位,而是她几次行事稍稍出格些,陈淑君的父亲御史大夫陈致礼就在父皇面前奏表。
父皇倒是每次只笑骂她几句就作罢,但母后却每次都要罚她抄那些宫规礼仪,抄不完就不让她出宫。
不就是怕影响到太子哥哥的名声。
但今日的事,可和那些礼仪规矩没什么干系。
“臣女斗胆,公主方才这话臣女并不认同,家父身为御史大夫,上谏天子,下察百官,行的都是职责本分,言的都是朝堂规矩,怎会是专挑人错处!”
陈淑君重新行了一礼,礼数周到规矩,但言语里,却是寸步不让。
“你。。。。。。放肆!”
齐明月被堵得说不出话,脸上怒气难遏。
“真当本公主怕了你那父亲,你今日以下犯上,本公主定要你知道何为皇家尊贵?来人。。。。。。”
“公主,陈小姐不过是说话直接了些,不中听,公主大人大量,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对啊,今日本是乐事,被坏了兴致!”
。。。。。。
亭子里的贵女忙上前安抚齐明月。
她们也看不惯陈家人,皆因自己的父兄或多或少都被陈御史上奏弹劾过,但盛京的人,谁不知道,陈御史那一嘴铁齿铜牙,谁碰上了不得出点血。
不仅如此,那陈御史还是个怪人,他那妻子早年病逝,也不张罗着续弦,对这唯一的女儿,是宠到了极点。
那年有几个公侯纨绔嘲笑陈小姐的容貌,后来这几家的家主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受到了陛下的申饬,有一个,甚至还丢了就要到手的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