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哭,他就没办法了。
瞧瞧,论对付他,她多有?本领!
说到底,就是她的示好,他不相信。
不敢信,哪里敢呢?
可是她哭了。
“我?想你跟我?好好的,不同我?闹。”元衍如此说。
湛君就道:“可我?又哪里同你闹了呢?我?闹了什么呢?”
元衍不好说,于是默默吃下这?个亏。
这?时候渔歌忽然在门?外道:“二郎,少夫人,饭食现已妥当,可要进奉?”
饭食早端了来,只是渔歌是个懂见?机行事的,他两个好好说着话,她自然不会出声打扰,现下吵起来,她当然得为主子?排忧解难。
果然,元衍如释重负,高声道:“端进来。”
渔歌应了声是,推开门?,使女?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将杯盘放置齐整罢又雁行而去,只留渔歌一人在内侍奉。
元衍道:“不是说我?不来你就不吃?现时我?在,先用食?”
湛君点?了点?头?。
两人净过手,案边坐了。
菜里有?一道虾,湛君指了下,道:“我?要那个。”
虾好吃,可是麻烦。
于是渔歌忙净手上前,夹了一个到空碟里,一丝不苟剥了,又夹到湛君面前的碗里。
湛君夹起来,却不吃,丢在案上,然后又将牙箸放下了。
“嗒”地一声轻响。
渔歌眼皮止不住地狂跳。
元衍瞥了她一眼,道:“好了,你也去吧。”
渔歌忙应是告退。
只剩下他两个,元衍拿过那盘虾到自己面前,从容自若地剥起虾来,剥好一个就往她碗里送一个。
湛君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起来。
也就一小会儿,元衍剥完了整盘虾,去看湛君,见?她吃的慢吞吞,碗里坟起好高一堆。
元衍又净了手,也不动筷,就看着她吃。
湛君一只虾吃了好久,咽下去后,搁了箸,把碗往他面前一推。
元衍深感不可思议,“我?吃你剩的?”
湛君想了想,复拿起筷子?,夹起一只,举着送到他嘴边,眼睛看着他。
元衍盯着那只虾,良久,张开了唇,咬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