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他?不要?讲……
他?真的伤了她?的心。
她?又重新变得自若起来。
“你有难处,可以同我讲,我会?相助……只是?,有些话是?不必再讲的……以你的脾气,能来找我,说出?这番话……想必已经是?很难了,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我在家里,多少?也还有些份量……”
严行早已红了脸。
良久,他?开口,声音泛着苦涩气,“你会?这样想,也全是?我的错……”他?忽然又抬起头,眼神清亮坚定,“我见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就要?去边关建一番功业,倘若你心中还有与我的情义,那么?千万请你……等一等我……等我稍有些资格了,我还想再和你一起……”
这比他?要?去边关建一番功业更使她?震惊。
他?是?为了她?才要?边关去立业建功。
“疯了……真是?疯了……”
“我现在没有在发疯,我只是?……先前蠢罢了。”
元希容呼吸急促到她?几乎喘起来。
严行倒很平静。
“我已是?知道自己错了,但?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求你原谅,否则莫说是?你,连我也会?觉得自己可耻,那还怎么?能和你般配?我并没有觉得我们先前的和离是?不必要?的,如果不经那一遭,我将?永远只会?有满腹的悒郁和责怨,只怕这一生也无法更改,我们分?离的这段时日,我已经想了清楚,全是?我的错,但?我已经悔过,并决心改正。所以……请你等我,不会?太久的,若是?久了……到时你怎样我都是?没有怨恨的。”
他?把女儿送回去。
元希容却没有接,她?没能阻止眼泪的落下?,她?抓住他?手臂,仰看他?的眼神是?破碎的,“……那也不必去边关,军营……你待得惯吗?你从来也没有受过什么?苦,哪里去得了边关……我去求大兄,叫他?寻个职位给你……”
“不!”严行断然拒绝,“你不要?讲这样的话,我是?一定要?去边关的,我一定要?靠我自己……这样我才配……”他?的声调柔和下?来,“我只要?你等我。”
湛君近来不常看到元凌。
她?本以为是?去了方艾处。
心里其实有些不适。
她?其实也是?个被孩子宠坏了的母亲。
不是?讲她?是?最亲爱的人,怎么?突然就和她?疏远了呢?
湛君想不明白,忽然就怕起来。
偷偷找来鲤儿问。
鲤儿没有说话而是?扯了她?到一处阁楼下?,高高地抬起手,指过去。
湛君上了阁楼。
很高,颇费了一番力气。
元凌盘腿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脸颊,身上披一件轻裘。渔歌就站在他?身后。
渔歌听到了湛君的脚步而元凌没有,因此只有渔歌回了头。
渔歌走到湛君面前,屈身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