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一个明朗的夜,元希容哄完了女儿,自己也解衣要睡,才摸到系带,使女进来禀报。
“二郎君处的渔歌姊求见娘子。”
如此深夜。
元希容睡意顿丧,一时?什么也顾不得,赤脚披发地迎了出去?。
“是鹓雏有事?还是……”
渔歌摇头。
心落回原处,元希容难免嗔怪:“真要给你吓死,这样晚,你过来……”
渔歌赶忙赔罪,道自己失算。
元希容轻抚胸口,问:“到底所为何事?”
渔歌便同元希容讲述了她的苦恼。
“夫人生辰渐近,少夫人为儿妇,自当?前?去?庆贺,只是如今时?节……”
不去?才好,免得生乱。
但渔歌只是一个婢女,主人的事不敢擅专,于是便来求教?元希容。
也的确是件需要斟酌的事。
不过元希容还是心有不满。
“怎么不白日里来?叫人这样担惊受怕!”
渔歌闻言苦笑:“娘子近来闭门不出,府上的事只怕也知道的少了。”
元希容很是惊疑,“我少知道了什么?”
渔歌叹了口气?,道:“您那位好侄儿同自己的母亲闹起来了。”讲完还添一句,“闹得厉害。”
元希容听了就?笑,“哦?连自己母亲也闹?他闹些什么?”
不必渔歌答,元希容问罢便已有答案在心里。
她生起气?来,“这全是二兄他应得的!谁也不能同情,只我们可怜,做了池鱼!”
这话她能讲,渔歌却不敢,因此只是低头等。
果然不久后就?等到。
“索性?别告诉她,可别叫她们见面,真见了,有得闹呢!这还是有鹓雏压着呢,怨气?都止不住,真叫她见了人,怎么得了?”
渔歌得了这话,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同元希容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心满意足地告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