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乔瞅他一眼,佯作委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跟你就差一岁,总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笙一听,顿时觉得儿子不懂事,嗔道:“郁郁,说的什么话。”
“……妈妈!”聂郁有点气,但当着吴琴崔青松的面又不好意思拆穿他,只能糊弄了一句,“我们开玩笑嘛。”
崔乔好像还想乘胜追击,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应该是小珍珠也起床了:“奶奶!”
小珍珠抱着猫扑进来,跟苏笙告状:“奶奶,猫猫坏!昨晚上酥酥和arancia都不陪瓅瓅睡觉!”
苏笙接住她,软了神情:“好,猫猫坏,待会儿奶奶陪你去找它们。瓅瓅来看看,还知不知道怎么叫啊?”
“吴奶奶!”小珍珠仰头一看,一把扔掉arancia,惊喜地扑过去,“吴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
吴琴一把把她抱起来,笑得开心:“昨天晚上了。”
“崔爷爷和崔叔叔也在哎!招招姐姐没有来吗?”小珍珠环视了一圈,抱住吴琴的脖子,“好久没见吴奶奶崔爷爷和崔叔叔了,瓅瓅好想你们!”
崔乔凑过来,笑眯眯的:“叔叔给瓅瓅带了礼物,瓅瓅想不想看看?”
小珍珠一听,狐疑地扫他一眼:“不会是超大的彩虹棒棒糖吧?”
“……你怎么知道?”
“妈妈说崔叔叔坏,给小姑娘挑礼物只会送彩虹棒棒糖,从二十多年前就是了,”小珍珠笑得狡黠,“招招姐姐也收到过,她跟我说,如果崔叔叔再送她棒棒糖,她以后给崔叔叔买年货也只买棒棒糖。”
吴琴和崔青松大笑出声,崔乔揉了揉眉心,心说自己确实有点疏于对闺女的管教了。
“面好了,都来捞一碗!”陈承平从厨房里冲出来,“别光顾着聊,吃完再聊!”
苏笙揉了揉笑僵的肌肉:“承平说得对,先把早饭吃了吧,吃完再聊。”
三十晚上忘了去王后宫里,这时候就要稍稍上心赔罪了,陛下缠着太师滚了一早上,十一点才懒洋洋地下楼。
结果一进客厅,宁昭同愣了一下:“啊,大清早就打起来了啊。”
别误会,不是打架,是打麻将。
“醒了啊,”崔乔递来一杯热好的牛奶,“老吴瘾大,大家不好拂老同志面子,不仅特地作陪,还不好意思赢她的钱。”
吴琴叫了声杠,一边摸牌一边骂了一声:“打牌的时候别给我找晦气,去伺候你爸去!”
崔乔顿时怂如鹌鹑,宁昭同看着有点想笑,问他:“那崔叔叔呢?”
“跟你爸爸去外面下棋了!”苏笙接话,犹豫着打哪张,“同同,午饭还有一会儿,要不要先吃点垫垫啊?”
“啊,好的妈妈,”宁昭同应声,理着半干的头发往外走,“我去把酥酥吞了。”
一桌子哄笑了两声,而吴琴没忍住多看了苏笙一眼,好在苏笙没有抬头。
爸爸,妈妈。
今天天气好,不少人在后坡上躺着晒太阳,宁昭同坐到喻蓝江身边去,摸了摸他的脸:“啥时候起的?”
喻蓝江握住她的手,眼睛还没睁开:“九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