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承平不满,又踹了他一脚:“乱叫什么,叫嫂子!”
聂郁一愣,而后迟疑道:“嫂”
“别!”宁昭同都快跳起来了,“我受不了,你别这么叫!”
陈承平觉得自己都要生气了,拉了一下她的衣角:“你就知道惯着他,怎么从来没对我态度那么好……”
宁昭同笑骂一声:“你他妈再撒娇就滚出去!”
陈承平秒怂:“我不说了。”
聂郁叹为观止。
等聂郁把那杯热水喝完,宁昭同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准备开始说正事:“我听说你在两年多以前去了一趟普楚斯顿,碰到了德里亚。”
聂郁稍稍坐正了一点:“对。”
“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我是在nassau楼前碰见他的,当时”
“不是,等一下,”宁昭同打断他,“可以从头说起吗?你为什么会去美国?”
陈承平看聂郁一眼。
聂郁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下,片刻后,抬起眼睛看着她,眼里有些读不太懂的东西:“你认识安萨里本哈立德吗?一个中东男人,不是很高,长得……没太多特点,大胡子,很中东。”
她有点困惑地摇了下头:“除了本拉登我记不住任何中东人的名字。”
“他说他当年在德里亚的基地里卖过饮料和烟酒,年到年,他说他见过你,”聂郁道,“当时我在委内瑞拉参加一个比赛,就是在这个比赛期间,我碰见他和一个法国男人在酒吧聊天,聊的是德里亚基地里那位叫ng的修女小姐。我听见了,过去搭话,他当时是酒吧的调酒师,看我是亚洲人,对我也没什么戒心。”
陈承平听得愣了一下:“修女?你还信教啊?”
宁昭同问道:“法国男人是什么身份?”
“他说他叫gab,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拧着眉毛:“gab?是不是发色很淡,脸有点长,眉压眼很严重,蓝色瞳孔?”
聂郁神情复杂了一瞬:“对。”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聂郁也不急着要一个答案:“那时候是年冬,你的死讯是年五月传回国的,加宾说德里亚参加了你的葬礼,所以当他们聊起说德里亚找到了你的转世,我第一反应是时间节点是不对的。”
陈承平都没想到还有这些事,坐直了:“那么复杂?”
她一脸诧异:“德里亚参加了我的葬礼?”
聂郁问道:“在美国的时候,你和德里亚接触过吗?”
宁昭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