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君松了口气,盘腿就地坐下:“接回来就好。老鬼去北京了?”
“没,估计明天就回来了,”喻蓝江也给自己拧了一瓶,一口灌了大半,“薛预泽的私人飞机,直接飞昆明了。”
私人飞机?
傅东君啧了一声:“壕无人性。”
姜疏横把帽檐压低,挡住直射眼睛的阳光:“来云南做什么?”
傅东君一愣:“哦,对啊,她干嘛来云南一趟?”
喻蓝江摇头:“不知道,我都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老鬼也不肯说,一个字儿都不吐的那种。”
姜疏横道:“队长给聂郁打过电话。”
傅东君很流畅地明白了老公的意思:“你是说跟巴泽尔有关啊?”
“有可能,”姜疏横点头,朝喻蓝江示意,“你不请假吗?”
喻蓝江摇头:“我待会儿先问问宁昭同想不想见我,给我拦门口我脸上过不去。”
傅东君都听乐了:“家庭地位那么低啊?”
“我这是尊重她的意见,”喻蓝江还挺有理,又问傅东君,“那你不去?”
傅东君摇头:“我不急,我今年假还没休,随时能回去。”
喻蓝江点点头:“那晚上回去问问。”
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昆明,这话陈承平也想问。
宁昭同趴在床上,烧得整张脸都是红的:“你是不是脑瘫。”
陈承平又气又笑又心疼,给她换了块毛巾:“特地来骂我这么一句是吧?”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过来,握他的手腕:“我好想你,坐牢还想着你,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来昆明,你说你过不过分……”
这话入耳他心都快化了,摩挲着她的指尖,拿到唇边亲了两下:“我错了宝贝儿,我这半个月都快愁死了,没你的消息,也没路子打听……”
“我就不该跟你说。你愁什么,咱家高个儿那么多,天塌了也不用你顶着。”
“?”陈承平气乐了,“真当我不生气是吧?”
“不准生气。我是想说,你也得转变一下态度了,”她往他怀里蹭,滚烫的脸贴上来,好像是想让他明白她发着烧,担待她说话不讲究,“你不能处处想争个意气,你是擦屁股家长当习惯了,觉得什么事儿你不担起来就要丢了面子。寡人跟你说哦,你这样过日子会累死的,你要知道什么事儿分给谁去干……”
“……你怎么那么认真?”
“我跟你认真说的!”她笑骂一句,“知道你牛逼,那能不能偶尔听我爹一句,我很少随地大小爹的。”
随地大小爹?
他实在是乐得够呛,揉了揉她被热度烘得柔软的脸颊:“好好好,听你的。但你不能这么揣测老子,我跟他关系挺好的,我可没说过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