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走近了微微欠身:“こんにちは,dy.”
她微微坐正了,笑道:“您好。”
来人似乎有点惊讶于她的国籍,但很快地换了有点口音的中文:“您好,美丽的小姐,一会儿,我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抱歉,我不大会跳舞,”她仰起脸,雪白纤细的脖颈在男人眼下一览无遗,一个太能激起征服欲的姿势,“为表歉意,我敬您一杯酒吧。”
男人看着那一点红痕,眼神微微一深,回身端来两杯酒:“很荣幸能和美丽的小姐共饮一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在下田中深木。”
“田中先生,”她示意了一下,把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姓宁。”
唇角一点余下的液体,嫣红雪白,柔软湿润,田中借着酒杯掩住失态:“宁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她含笑点头,轻轻摸了一下喻蓝江的手背,喻蓝江会意,凌厉地盯了田中一眼。田中见状,有些遗憾地告别离开,只是视线还久久地胶着在二人身上。
第二位是个英国男人,大约四十岁,一口稳重的伦敦腔,定制的西装让他看上去充满了白男旧贵族的傲慢:“晚上好,女士。”
她歪着头看他递过来的酒杯,片刻后轻笑一声,接过,指尖轻轻磨过男人的掌心,留下一点灼烫的痒:“谢谢你。”
察觉到她的挑逗,男人按捺住兴奋,舒展地坐到她身边来,同她做起自我介绍。说过两句,男人还推测道:“我猜你在英国留过学。”
她微笑摇头:“我在德国有一年的交换经历,然后在美国念哲学。”
“哲学?”男人有点惊讶,又忍不住道,“那你应该来剑桥。”
“我当然尝试过,不过失败了,或许是因为我是中国人?”
种族歧视这个指控有些严重,但她还带着一点调笑看他,让男人也明白她的玩笑之意。何况在缅甸这个地方谈政治正确实在有点可笑,于是他也露出一个自认幽默的笑:“那是剑桥的损失。”
她闻言,又是一声极轻的笑,尾音扬起,扰得男人心口都有些发酥。而她还得寸进尺地伸出手,细白的手指上丹蔻嫣红,放到他的领带上,轻轻扯了扯。
几乎感受不到的力道,男人却忍不住朝着她再靠近了一些。
她扬起红唇,低声道:“你真有趣。”
英国人的蓝眼睛一亮:“小姐,我”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得媚态横生,“谢谢你的酒,请享受你的良夜吧。”
男人点头撤开起身,他的矜持不会让他纠缠下去,却也依依不舍地盯着那一抹红唇。
东方的妖精,真是个尤物。
第三位一看就是北欧人种,估计跟喻蓝江差不多高,脾气也是爆的,上来就坐到她身边,还挑衅地看着喻蓝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幸请这位美丽的女士跳一支舞呢?”
相当标准的中文,看来也是观察很久了。
喻蓝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嗤,别开脸,手却揽得更紧了。
长得高有锤子用,就这竹竿儿身板,他一只手就能给撅折了。
北欧男人脸色微变,又很快被她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她眨眨眼:“你的中文说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