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谦这两天稍微精神了点儿,因为隔壁住着的宁昭同老师跟他投缘,而且宁老师为人心胸宽阔,惹得他也有心思跟着开玩笑:“沉夫人没住过当年的赫鲁晓夫楼吧?有时候两栋房子就这么面对面,花都一起浇了,探头就能看见对面锅里在做什么,两家孩子就跟一家一样。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
“是没住过,我外公改革开放的时候下海赚了不少,家里家境一直都不错,”宁昭同放下从沉平莛屁股底下夺来当哑铃的椅子,有点喘,“真要能跟您住面对面,我肯定天天朝您家里跑。”
刘洪谦一听就笑:“哈哈,对,你这个年纪是当孩子的,不是做饭的。”
“刘老在家做不做饭?”
“做。我妻子去得早,那时候工资低,也请不起保姆,孩子是吃我做的饭长大的。沉夫人在家也操持厨下活计?”
“您要是再不叫我小宁我可不跟您聊了啊。”
角落里的沉平莛看她一眼。
刘洪谦大笑:“好,好,小宁,平时在家经常做饭吧?”
“也不是很经常,食堂吃得多,”宁昭同把椅子还给沉平莛,“不过有空就喜欢折腾,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才踏实。”
“哟,很有哲理嘛,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才踏实。”
“您开始乱夸了啊。”
“哈哈,丫头,我是真喜欢你。”
宁昭同抖了一下,干笑道:“那很荣幸啊。”
这,是不是油了一点。
沉平莛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转开头。
晚上睡前闲聊,他把脸放在她肩头轻轻磨蹭,她都有点烦,低声道:“别蹭了。”
“为什么?”他轻笑,“蹭也不让蹭,明天就该后悔陪我坐牢了。”
“说的什么锤子话。”
“不许说脏话,”他警告地轻拍一下她的屁股,“你知不知道西南官话里锤子是什么意思,少乱跟着学。”
“我知道,”她翻过身来看着他,“当年跟黎姐学的。”
他动作一顿。
“不说话了?”
“你想我说什么?”
“谈谈你求而不得的暗恋,我还真挺感兴趣的。”
沉平莛失笑:“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黎姐是你的线人,你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你,”宁昭同笑了下,挑眉,“黎姐喜欢倪老师。”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她自己说的?”
“怎么,你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