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玹看到温归姝突然的崩溃,瞬间有些慌乱,他伸手扶住女子的腰轻轻一提就将她抱了起来,女子坐在案桌之上,一双杏眸水光盈盈,如秋波清泉,映着他朦胧的身影。
邵玹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说道:“归姝,别哭。。。。。。我只是想,想将最坏的打算同你商议。北丹新君虽不是常人,但是我也不打无准备之战,只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想思虑到位。”
温归姝知道邵玹的意思,若是她想要这个皇位,要梁宣的江山,邵玹便为她留下个孩子;若是她不想,没有孩子作羁绊她也能回江州继续逍遥自在,他还当真是把她的退路都想好了。
“邵玹,不许说那等丧气的话。”温归姝揉了揉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定会平安无事从战场上回来的。”
温归姝说这话,不是因为邵玹是原小说里大反派,而是温归姝信他的能力本事。
邵玹听了这话,凶戾的眉眼间顿时染上了些许的暖意:“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很少见到温归姝这样小孩子气的一面,每每瞧见都觉得分外可爱,罢了罢了,不管与北丹的战事如何,他都会将温归姝与景贵妃安顿好的。
“阿玹,我还有事想与你坦白。”温归姝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不安与失控悉数压了下去,“这事说出来兴许有些骇人,可是它的确是真的,你莫要以为
是我疯癫了。。。。。。”
“我怎么会觉得你疯癫呢?”邵玹轻笑出声,顿了片刻又补了一句,“就算真疯了,我也喜欢。”
温归姝伸手抱住邵玹的腰,掌下男人紧实强壮的肌肉隔着衣料都能感觉那炙热之感,她的小脸贴上他的胸膛,宛如猫咪一般轻蹭着:“这事说来荒谬,我自幼就能辨别别人是否说谎,只要有人说谎,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一阵铃声。。。。。。你问我为何一开始就那么相信你与霍家没有通敌叛国、为什么能在春猎上发现那刺客的异常与试探出你的位置,都是因为这能力。这事玄之又玄,我哪里敢告诉旁人,生怕别人就将我当妖魔鬼怪给抓起来烧死。。。。。。”
邵玹没想到温归姝一直瞒着的是此事,他也颇有些惊讶,毕竟此事都到了怪力乱神上去,他又是从来不信鬼神的。
可是温归姝有这样的能力,也才能解释得清那些谜团。
温归姝见邵玹沉默了下来,便扬起小脸说道:“你大可随便说一句话,真话也好假话也好,我都能分辨出来。”
“我小时候曾经摔碎过父皇的一枚鱼纹玉佩。”邵玹迟疑了片刻后说道。
“真话。”温归姝那被泪意浸润的眼眸愈发明亮,就像是被烟雨洗过的天空,澄澈而温柔,“阿玹说的是真话。”
仅一个小小的测试,邵玹就已经全然信了,随之而来的则是邵玹
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他第一反应不是对这无法解释的能力感到恐惧,而是对温归姝有这能力感到庆幸。
这样的能力虽没有杀伤力,但运用得当能够给温归姝自保的本事,这世上最险恶的便是人心,有这样的能力便能规避许多危险。
而且往后有什么拿不住的案子奸人,岂不是提到温归姝面前来审问一二就能得出答案了?顿时,邵玹心中的喜意更甚,如此的能力落在了温归姝的身上,而温归姝自始至终都该是他的妻子、梁宣的皇后,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恩赐。
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阿玹,你会害怕我有这样的能力吗?”温归姝忍不住问道,尽管邵玹不是个多疑的人,但温归姝还是有几分顾虑,毕竟邵玹知道此事后,也就知道了自己从今往后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她分辨出真假——这样的能力,是时时刻刻都能窥探帝心的,可是为皇为帝,要的就是深不可测、捉摸不透。。。。。。。
温归姝的脑子里却想越乱,可是再对上邵玹的双眸时,她却看到了男人眼中不加掩饰的狂喜之色:“这能力可是不简单,往后岂不是任何奸人贼子压到你面前审问一二,就能辨个真假出来了?归姝,你若是想,我倒当真觉得刑部适合你。。。。。。罢了罢了,我在说什么胡话,刑部那等地方太过血腥残暴,哪里是你能踏足的。。。。
。。”
温归姝看到邵玹这副模样,心中最后的忧虑也消散了,她哭笑不得地看着絮絮叨叨的男人,他几乎都想着如何在刑部单独清出个职位给温归姝封官加爵了,当真是求贤若渴。
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是多虑。
“如此这般,我也能放心去与北丹人开战了。梁宣交给你与乌先生,我应当放心的。”此刻,邵玹的心尖都弥漫着一股兴奋的暖意,这样的隐秘之事温归姝愿意告诉他,他如何不感到欢喜呢?
“我也还有事与你坦白。”邵玹的一只手轻轻捏着温归姝的后颈,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漆黑的凤眸中裹着无限的柔情,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温柔地将她完全束缚,四面八方的占有欲与欢喜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又面红耳赤,“乌先生乃是我的舅舅,霍文。我的外祖父有一妻一妾,妻乃我母妃生母,她是西定府知府的嫡女尹氏,只不过尹氏生下我母妃没几年就去世了;后我外祖父又纳了一名从北丹人手上救出来的商人之女邬氏,后生下了我的舅舅霍文。”
“当年霍家在战场上被背叛陷害,我外祖父身死沙场,但我的舅舅霍文却是被西戎人抓走了。得知霍家受创乃是京中之人操控后,舅舅便自毁容颜躲在西戎人手下当起了奴隶,直到我来到西疆后他才想办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与我相认。我在西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