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谈利都不见效,盛宏等人便用孝道压,华兰也翻了脸。
“当初我被袁家欺负,你们只会叫我忍,叫我经营。母亲帮我扭转了局面,你们又嫌我们母女手段狠毒,蛇蝎心肠。”
华兰说着也真动了怒,直视盛宏骂道:“现在我风光了,你们又指责我不孝,不帮衬娘家。”
“真是既要我杀人越货滋养你们,又要踩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骂我恶毒啊!”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们!!”
谁都没想到华兰当真一夕之间转了性,从前的懂事柔顺半点也看不到,徒增一针见血的犀利和戾气。
盛宏和盛老太太被骂得说不出话,反驳无能。
华兰悲愤交加,看着俩人失望地啐了一口。
捂着心口哭喊:“从前我信错了你们,你们骗我骗得好苦啊!”
她对不起母亲,也再没机会弥补。
往后余生,愧疚如影随形。
袁家和王家都没了指望,只剩下态度暧昧的海家。
盛长柏脸黑得不能再黑,他自己清楚,海朝云是不可能有孕的,可仕途自此停摆,还不如当年的盛宏,他又岂会甘心。
思虑再三,还是向盛宏坦白了是他不行,而非海朝云有问题。
知道真相的盛宏:“……”吓掉了下巴,瞳孔地震。
不愿面对现实的问道:“柏儿,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那,那房事上不行,不代表你不能有子嗣啊。”
盛长柏脸色难看,哪里还有办法从前处变不惊,风轻云淡的君子风范。
黑着脸脱下裤子……
盛宏凑近,盛宏后退,盛宏眼圈发红——
最后哀痛地仰天长啸:“不!!!”
双膝跪地,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
只一声,惊走了所有在书房屋檐上驻留的鸟类。
“啊呜呜呜,谁要害我们盛家,是谁?!”盛宏哭得泪流满面,嘴里不忘骂骂咧咧。
和她养母一样,哭得像个几十岁的孩子。
但是再也没有看向盛长柏,他知道盛长柏废了,就算仕途有起色,也不会有后代,盛家只剩盛长枫。
这个道理,盛长柏也明白,所以他当机立断地提醒:“父亲,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让朝云有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