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赵嬷嬷抱着宋挽痛哭出声,恨得想啖江行简的肉,饮江行简的血。
"香草,我记得前些年你哥哥被父亲开了恩,到咸川江那头做掌柜去了"
香草哭着摇头,宋挽摸着她的面颊道:"去寻你哥哥,让他给你找户好人家。"
"绿竹,我记得你母亲早年为你说了门亲事可对"
江行简身死她到侯府守寡,蘅芷蘅芜四人不忍她孤单过活便一同跟了来。绿竹本是家生子,她母亲亦是宋府下人,早些年便给绿竹说了门亲事,据闻是府中小厮。
"前几日我向琅婆子打听过了,他这些年一直未曾娶妻,还等着你。"
提起竹马,绿竹眼眶一热,心觉愧疚。
"奴婢对不起他,可谁也没有小姐重要,奴婢不走。"
宋挽摇头:"不走,日后是要给江行简做媵妾的。"
世家女带来的陪嫁丫鬟,自是给夫家做陪房用的,若她当年不是嫁来守寡,哪里会带着蘅芷四个而江行简回府后乱事一遭接着一遭,让她一直腾不出心思处理这些。
他人无望,她便要自己趟出一条路来。
而身边跟着太多人,她不放心。
将身契同银票给了二人,宋挽看向蘅芷姐妹。蘅芷笑道:"我同蘅芜既无爹娘又无亲事,小姐又能给我二人送往何处"
"就是,甭管给侯爷做什么,奴婢都不会离开小姐。"蘅芜咬着牙,娇媚面容显得异常坚定。
宋挽垂眸略略思索,终是点了点头。
她二人无处去,就是将人放出府,她也不安心。
一屋子姑娘嬷嬷伤心欲绝,宋挽却是死死咬住话头,绝不让三人留下。
第二日一早刚送走赵嬷嬷,宋挽便听蘅芷说老太太房中的宝珠来寻她同江行简。
她低着头,知晓为了什么。
江行简未曾回府时,老夫人是真心疼她,可再怎样她也越不过人家的嫡亲孙儿去,是以如今阖府上下自是万事以江行简为要。
以往她是孀居之人,侯府百年基业不必她忧心,如今却是不同了,江母同林葭玥撑不起侯府担子,为不留后患,老夫人必会使尽办法让她接下理家之权。
收敛情绪,宋挽转身回了澜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