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予抱着被子默默流泪,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道身影静静地来到床边,沈戾看着把脸埋在枕头和被子里的姜时予,无声叹气,将人口鼻挖了出来,却意外摸到一手湿润。
残留的泪痕还挂在姜时予脸上,长长的睫毛被打湿可怜兮兮的耸拉着,紧闭着眼眸和紧抿的嘴唇透露着无限的委屈。
沈戾看着睡梦中的人,心脏不受控制的刺痛,无端像有人朝他胸口扎了一针,他知道自己最近很奇怪,却不想去追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知道眼前是陷阱他也在闷头栽进去。
曲起的食指轻轻在睡梦中人的鼻尖上刮过,一道无声的晚安落下。
姜时予无意识蹭蹭,舒展了眉心,嘴角弯弯陷入深梦。
国庆前学校要举办校运会,所有专业都参加,唯独除了体育系学生外,专业运动员不得参与,但为了让所有学生有参与感,学校安排体育系的学生当裁判员。
临近十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校运会这几天气温直逼三十五度,中午休息回宿舍,沈戾刚踏进门口就把上衣掀了,漂亮的腹肌明晃晃的杵在姜时予面前,姜时予嘴巴里还咬着米线,猫瞳睁大望着沈戾。
的腹肌。
“吃你的饭,小色猫。”沈戾目不斜视走过去,大手放在姜时予头上按下去,让他好好吃饭。
姜时予吸溜吸溜米线,不满哼哼。
沈戾冲了澡出来,姜时予一碗米线才吃了小半,桌子对面还放着一份没动的,沈戾拉开椅子坐下,拆开包装,低头吃起来,三下两下就吃完了,又从运动包里拿出两瓶饮料,把常温的旺仔牛奶拉开口,放到姜时予面前。
“你们班的比赛是下午?”沈戾问道。
姜时予点点头,放下筷子去喝旺仔。
“你要去现场看?”
校运会开了几天,姜时予就窝在寝室几天像冬眠的蛇不带出一点门,吃饭要么沈戾给他带要么点外卖,问就是太阳太大,热,不想动。沈戾怀疑他身体里流的不是血,是雪,一晒就要化掉。
姜时予回答要去。
沈戾挑眉,笑道,“怎么,不怕被晒化了?小雪人。”
姜时予不理他的打趣,“下午我要和木子给运动员送水,还有给班上同学买奶茶。”
闻言沈戾脸色沉下去,“就你们俩人,去给班上那么多人买奶茶买水?。”
“有的同学参加项目去了嘛,而且前几天我都没有去运动会帮忙,今天也要轮到我了,班长知道我身体不好,就让我今天下午送一下,之前还有女生忙一整天呢。”
沈戾看他弯成月牙的圆瞳,忍不住伸手捏住下巴掐着,“就给你们班那些人送啊,我这几天早晚三餐给你带饭买水,也没见你去操场给我送个水什么的。”
姜时予脸颊染着红晕,结结巴巴小小声,“木子说校运会给你送水的人多了去,都能绕操场一周,哪轮得上我。”
沈戾闻言,忽然心情大好,凑过去,漆黑的眼睛直视那双清亮带着羞涩的猫眼,“姜时予,你在吃醋吗?”
姜时予耳朵烧起来,一把推开沈戾,“谁,谁谁吃醋啦,我才不会管谁给你送水了。”
沈戾伸手精准的捻住姜时予通红的耳朵,嗓音低沉带着蛊惑,“我没喝过别人送的水,所以”柔软的耳垂被粗糙的指腹肆意揉捏,像被人抓住命门。
“小雪人,管管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