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半蹲在他面前,划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到三枚银针上,然后奇幻的一幕发生了,银针汲取了血液,散发出别样的光泽。
那一幕,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梦里反复出现,如同梦魇。
然而,墨倾的手上,没一点伤口。
——哪有愈合得这么快的。
良久,井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或许,是他的幻觉吧。
不。
就是幻觉。
或许这世上存在一些奇异的事,但这都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
宋一源放风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墨倾给井宿留了一瓶药丸,正好准备走。
她接过宋一源买的煎饼果子,说了声“走了”,就离开了病房。从头到尾,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等一等。”宋一源从病房里跟出来。
“什么事?”
墨倾回头看他,将装着煎饼果子的塑料袋打开,露出三分之一的食物,张嘴咬了一口,一点都不在乎形象。
“我要守多久?”宋一源问。
“观察几天吧。”墨倾也不确定,转而说,“你可以让霍斯找人替你。”
“好主意。”
宋一源一拍头,朝她竖起大拇指。
“对了,药方……”宋一源稍作停顿,确定走廊没有旁人后,才压低声音开口,“你的东西,你怎么处置,我没意见。”
“嗯。”
墨倾泰然应声。
宋一源哽了一下:“好歹客气两句。”
墨倾懒得理他。尔后,她目光瞟了眼病房,问:“他爸呢?”
“我中午给他爸打了通电话,他爸在赌呢,说不管,别找他要医药费。”宋一源语气颇有不快。
说到这儿,宋一源又想到一桩好事:“哦,霍斯说了,他的医药费,基地全包。”
墨倾对这个基地的大方程度颇感兴趣:“你们基地很有钱?”
宋一源提及这个,语气就酸溜溜的:“基地没钱,但人有钱。”
“怎么说?”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宋一源感慨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