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公寓楼下,严冬醉眼迷离,说:“初絮,你知道吗,今晚我真的很高兴。”
“今晚班委功不可没。”
“但……”严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初絮,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名字?”
我没想到严冬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尴尬道:“叫班委叫习惯了。”
“那以后,直接喊我名字怎么样?”
我刚准备应声,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陆珩之的电话。
严冬瞄了我一眼,说:“我就当初絮你答应了。”
他说完识趣的进了楼道。
返回车内,我瞅了眼正响动不停的手机,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按下接听。
“阮初絮,你不在家?”
陆珩之竟直呼我名,语气似乎还挺急切的。
但,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住处的?
“我在你家门口,”陆珩之解开了我的疑惑,“阮初絮,你马上回来。”
没等我开口,陆珩之就掐了线。
说话的语气嘛,惯用的不客气。
想着宴会上沦为背景板的林西西,我表示能理解。
我估计陆珩之是来给小心肝鸣不平的。
今日事今日毕,我平静地回住处。
是麻烦,总得面对的。
虽一早就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当我目睹靠在家门上的陆珩之时,心口还是闪过了一丝讶异。
男人双眼微闭,神色疲累地靠在门板上,质地优良的西装和领带已解下搭在臂弯,身上只着一件白衬衫,而原本规整的领口此刻松散着,露出了一片冷白的皮肤。
在灯光昏暗的楼道里,配上他这张精致的面孔,莫名地裹着一层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