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胳膊有点疼,杜克说这里有医院,我想去检查一下。”
陈野搂着腰不放,语气不耐,“刚刚差点死了没长记性?”
“你要检查什么?”他扯开她,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陈茵别过视线,侧过身,陈野看眼她手臂上的擦伤,再不处理,估计得留疤。
那点小心思都搁在脸上了,懒得同她废话,“坐好,我给你剪开。”
湿哒哒的衣服轻轻揪起来的时候,陈茵吸口气,幸好只是轻微擦伤,伤口也不深,陈野抬眸看她一眼,疼也不知道叫。
床上的时候也憋死憋活的。
陈野很熟练地给她操作,冲洗,消毒,轮到缝合的时候,她怯缩了,“我、要不去医院吧。”
苦兮兮一张脸看着他,陈野没所谓,“去医院你血都流干了。”
女孩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咬着牙齿,下巴猛烈地颤抖,整个人非常委屈,扫一眼他身上的伤疤,他也会疼吧,而且会比她更疼,而且他处理的这么熟练终是没忍住地哭出声来。
“太疼了,好疼啊。”人生中第一次中枪,还是不打麻药地缝补,她真的疼到嘴唇哆嗦泛白,手揪着衣服都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楼下两人都听到,双双僵住。
陈野看她鬼哭狼嚎,脸上没什么表情。
干脆利落给她处理干净。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啜泣着,看一眼自己伤口,又看一眼陈野,哑声,“你洗澡吧,别、别感冒了。”
陈野看她眼睛、鼻子、嘴唇红红的,晚上抱着她睡的时候,怎么亲都没反应,现在这样倒是可怜巴巴地很想让人欺负。
“我们一起洗。”说着,不容她拒绝。
解开她的衣服,见她又开始躲闪,不耐烦,“啧,翻脸不认人是吧。”
她的手确实不方便,衣服被生剥下,扔到一边,从上看到下,本来白净的身体,还有些许青紫,难不成海底那次做过了?只记得从晚饭开始,借着酒劲,停下来都后半夜了。
只是眼睁睁看她一眼,下面这东西因为湿漉漉衣服贴着,轮廓已经非常明显,陈茵也注意到,尤其那条黑色的裤子完美修饰他格外长的腿,扫一眼,他腰臀窄而猛,紧实有力,不免想到海底那次好像是做了很久,久到她根本不记得后面的事情,粗粗惹过视线。
避开她身上的伤,给她冲洗。
沐浴露在她光滑的身体粗糙涂一遍,他一直没讲话,只是头顶蓄着一道视线,知他在看,陈茵打断,“我、我自己来,你洗你的吧。”
浴室本来不大,他的凑近,使得她更没地方去,双手撑在洗浴台上,罩着她,俯瞰她睫毛眨个不停,“陈茵,你到底在害怕我什么?”
“我没怕你。”她双手不安地绞着。
口是心非,男人嗤笑一声,脱了裤子,贴上来,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看那一张透粉的脸,“睡这么久,力气该回来了吧。”
陈茵强烈摇摇头,“还没有,我伤口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