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陈霆非常高兴,他想着让陈野也参与选马会主席,但也不好落人话柄,讲他任人唯亲,本想着老爷子顾着这些,结果以余先生进医院无法投票为由暂时搁置,大家也是能理解,毕竟余先生年龄摆在那里,且又是马会老人,长辈,自然得尊重。
然有人观周清焰,依旧文质彬彬,礼貌谦逊,十分懂事,可谁不清楚,他这两年的努力远超余先生,但他是小辈,人家又是金管局总裁,而他只是教授,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周清焰笑,表示可以理解,只是问句,何时再选,难不成要等那个老不死的闭了眼,进了墓?又或者是另选他人?
陈霆没表态,一笑揭过。
陈野抓起手机,“阿公,我水土不服,头疼恶心。”
陈霆担心得紧,忙问:“去医院没,我叫人送你去医院,你阿姐、”
想起,她今天有课,该是不回来。
陈霆穿起外套,要来,陈野说:“我吃药了,睡会就好。”
只剩嘟嘟嘟嘟忙音。
九姑娘说:“你可知我当初为什么要教你《蝶影红梨记》?”
赵生喜欢的是红莲还是素秋,如今已是非常明确,红莲亦是素秋,素秋亦是红莲,从始至终,赵生喜欢的都只是那谢素秋,只是当初女仔并未察觉,与赵生一般心中疑虑,放不开,又舍不下,戏到结局,赵生金榜题名,素秋历经磨难,两人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拿到那份报告之前,她也曾想过,若陈野不是陈野,她喜欢的是小时候的陈野,还是这样鱼水之欢,刺激人心旅程过程中的陈野,现在她明白了,都是,人再怎么变,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选择进入他的世界,去仔仔细细探索,那现阶段的一切机会都应该好好把握。
陈茵接到陈霆电话,“茵茵,你接电话了,你不是在上课?”
“爷爷,你记错,我今天没课。”
“哦,小野说,他头疼,水土不服,你现在回家去看看。”
拦下出租车,师傅一脚油门。
九姑娘看她慌慌张张样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有趣,转头,胡焉一直盯着远去的车子,看它扎进车流。
“她就是个笨蛋。这样工于心计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九姑娘笑,“胡教授这么懂男女之事。”
“那是她亲弟弟,你们疯了吧。”
九姑娘没回话,一嗓子唱了《姊妹易嫁》。
紧赶慢赶,不过半小时车程,她回到家,里面乌漆嘛黑,他挺不喜欢开灯的,陈茵叫小野,无人应,拨通电话,听到嗡嗡震动声音,确认人是在家。
打开厨房灯,她不会做饭,但对药理熟悉,照着菜谱,熬粥,又抓了一把中药熬汤,按照他性格,不会喝,可能还会很嫌弃,保险一点,她把感冒剂放进粥里,接着又去他房间,敲一敲门,没应,轻轻打开一条缝,床头柜开着台灯,他睡在里面。
没说话地,又轻轻关上门。
等粥期间,她洗个澡,换身衣服,又钻进厨房忙忙碌碌,自己还尝了尝,“不算难吃。”
准备冲碗的时候,长发落下,她嫌碍事,随意挽起用皮筋套着,心脏一抖,又烫又沉的身体贴着她,呼出气息都差点烧着她侧颈,陈野嗅着她身上味道,清香淡雅,好闻得狠,偏又掺着一点草药味,蹙眉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姐姐舍得回来了?”
陈茵关掉水龙头,“小野、”
陈野双臂圈紧她小腹,势必要嵌入怀中,男人头毫不费力地搁置在她头顶上,闭着眼说:“我还以为你当缩头乌龟,一辈子待在那个破学校。”
“”陈茵不是不明白他说得哪些事,无论是公之于众,还是结婚?
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