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她执意要给你付赎金,你会跟她走吗?”
ia其实不太明白他这么一直追问的缘由,头脑快速过五秒,终于得到一个结论,她是他姐姐,作为家人,这是正常关心。
她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那她将会是我第二个老板。”
陈野一副‘明白了’的神情,“她今天见的那个男人——”
“是她母亲公司的员工,她对公司的事不熟悉,但是那个人是带着哥哥过来治病,然后当着她的面哭了。”
陈野问:“哭了?”
“对。”她不清楚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总之他在欺骗她。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陈野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不清楚,但肯定的是,他在做戏给阿茵看。”
这个回答在陈野的意料之中。男人挑眉,看一眼时间,“很晚了,你撤吧。”
“我的钱!还有衣服。”应该是ia送过来的,可是怎么没看见她?这么晚,应该回去睡觉了。换了身衣服,站在大门口,还能听到不远处海风呼呼的声音,连带着吹来一丝凉爽。
莫名想去那边走走。
会不会太晚?会不会不安全?
脚步声踱来踱去,陈野拉开门,“大半夜不睡觉,你招魂呢。”
陈茵怔怔望着他,男人在房间里看了多久的摔跤赛,她在楼下就走了多长时间,好几次到他房门口,门要敲不敲,话要说不说的,磨磨唧唧,烦死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面对他不太坦然了,心底生出一种畏惧,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我、我想去海边走走看,屋子里有点热。”
男人皱眉不悦,“那你去啊,大半夜在别人房子里逛来逛去,你以为是菜市场?”
她犹犹豫豫,其实又不想麻烦他,但是又怕死,还是大胆开口,“你能不能陪我去?我一个人害怕。”
“陪你去,有什么好处?”说着,把一根烟叼在嘴里,饶有兴致看着她。
无论是哪,都是给钱办事,好说话,可是他们不是姐弟吗?算了,亲兄弟也明算账,再说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给你钱。”她说得小心。
男人眉心不顺。
这是雇他当保镖,还是打发要饭的,就这么点钱连上个厕所都够费劲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