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实在不情愿我就找别人,绝不为难你。”话音未落,傅归晚就侧开身子,险险的避过他砸过来的茶杯,不迟疑的往外跑,溜得贼快。
无名气得狠了,连连深呼吸,调节许久才缓和过来。
日近黄昏,雀儿归巢,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傅归晚也把色香味俱全的晚膳准备好了,再去请那位大师爷享用。
无名的脸色仍旧不好,正眼都没看她一眼,把信递给她:“交给我爹。”
傅归晚接过,叹了声,劝道:“家书再情深意切也抵不上汝之万一,你爹年岁大了,如果你从双腿致残的打击中缓和些便早些家去,别让他老人家时刻担心你。”
“我知道。”
“用膳吧,不然饭菜该凉了。”傅归晚把信笺放在书桌上,主动去推他的轮椅,去走道对面被临时布置成的花厅用膳。
花厅中并无下人伺候,桌上的菜品亦不多,就八样:黄焖鱼翅、松鼠桂鱼、神仙鸭子、芙蓉豆腐、地三鲜、蟹粉酥、虾仁金丝羹以及人参鸡汤。
无名扫过一眼,勉勉强强,夹了块鲜嫩的鱼肉尝尝口味,刺她道:“你也就这点厨艺能拿得出手了!”
“谢谢您夸奖。”傅归晚专注用膳,懒得和他掐,免得吃顿饭还不安生,然而无名觉得这疯丫头阴阳怪气,不肯休战。
“那就留着给我做小妾吧,冲你还有点拿得出手的厨艺,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保证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我瞧师爷您是房里缺人伺候了,要不明日我就给您送两个嘘寒问暖的人儿?”傅归晚放下玉箸,拿丝绢按按嘴角,换成一脸的歉意。
“想当年咱俩还没解除婚约,你二哥知道你满15岁还没开荤专门送了四个女人给你,可我不体谅你呀,把她们给赶走了。现在想想,我心里有愧。”
“你还能知道有愧?”无名冷嘲,睨她道:“行啊,我用不惯新人,你把我府里那三个给我送来!”
“好,用过晚膳我就吩咐护卫快马回京,告诉你爹,让你爹把这三位姑娘送来。对了,她们跟你有五、六年了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直当个没名分的通房不合适,这次送来顺便升她们为妾室吧。”
无名薄怒地瞪着她,傅归晚懒懒道:“菜要凉了,用膳吧!”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无名警告,就怕这疯丫头又发疯,明知道他不待见那三个,还要故意送来恶心他,他得听到保证。
“她们对你很好了,你腿没受伤之前对你温柔小意体贴顺从,你双腿受伤之后对你嘘寒问暖情深义重。你离开府邸,她们就在府里守着活寡等你。”
傅归晚劝道:“好歹是你的女人,不要那么刻薄。”
“你故意恶心我?!”无名怒道:“几个通房也配算我的女人吗?什么嘘寒问暖,我腿受伤之后哪个不是躲得要多远有多远,这也叫情深义重?你诚心不让我吃饭是吧?”
“大兄弟你自己赶人家走的好吧?”傅归晚无语极了:“你那时和疯子没差别,你身边伺候的人哪个没被你打骂过?
你那些通房娇滴滴的和朵花似的,你随手就拿花瓶砸或是用鞭子抽,我记得有一个被你用花瓶把脑门砸出血了,你还又挑刺又嫌弃。”
“那我怎么没把你赶走?”无名冷笑:“我把你砸出血了,打出血了,咬出血了,你不还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我腿都残疾了,你还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