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归晚狐疑。
“死鸭子嘴硬!”池丞相嘲笑道:“你这闺女还在娘胎里时就个霸道张扬的脾性,你长到17岁何时畏畏缩缩过?
你没对人家动点心思,去年底你还在蜀地时就把话和那小子挑明了?用得着拖到现在还欲盖弥彰,就差没把自己怂成个怂包,你说,你在怕什么?”
“哪有?!”傅归晚脱口而出,说完发现自己太急切,轻咳一声,抿唇道:“毕竟他是我师兄,我不想与他闹得太僵,想寻个两全之法而已。”
这回轮到池奕讽刺她:“呵呵!”
堂屋中,大公主赵思安虽无碍,但聊胜于无,太医提笔写了张安胎药方,来时也带着药,便下去抓药、煎药,估摸着丞相和郡主他们都不急,得大公主喝过安胎药再启程。
赵思安想着在外候着的那位毕竟是她大嫂的亲弟弟,让他久等不好,便宣进来。涂绍昉行过礼,简单和大公主寒暄两句便讨教这座山庄是池丞相的吗?
“涂少爷为何如此问?”
“大公主,是这样的,我12岁时回京途中遇到大雨便是在此山庄内避雨,当时询问过主人家想亲自道谢,奈何当时庄内的小姑娘没说;不想今日有缘竟能再次踏足庄内,想来还是该道声谢。”
赵思安讶异:“竟有这么巧?”
“我也觉得很巧,我至今记得那天是昌和23年九月初六,我在外拜师求学已有两年,家师准予假期,我赶回来和家人过重阳节。
本以为初六能赶回府里,不想遇到瓢泼大雨,只得与随从在附近寻找避雨之所,正好找到此地。我还记得那日从午后开始下雨,下了整夜,直到天明才收住。”
大公主琢磨着觉得虽然巧但也不似作假,或许正好有这个巧合,说明道:“以前曾经是相爷的山庄,福儿八岁时相爷送给福儿了;昌和23年的时候已经是福儿是庄子,你想道谢便谢福儿吧。”
“……”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大公主绝对想象不到给这个少年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天不怕地不怕的涂大少爷在这一刻彻底惊悚了!
不可能吧,当年那个小姑娘的穿戴和仪态绝对是位世家女,那么排除是丫鬟,难不成那个晚上爬他床的小姑娘是傅归晚?
天啊,劈死他了!
在涂绍昉惊恐得难以回神时丞相大人和郡主大人回到堂屋,傅归晚一身素衣不施脂粉,打扮得清馨简单,明艳的俏颜可没那么素雅。
见这个混蛋师兄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心中窝火转而挑刺道:“涂少爷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你敢私闯本郡——”
相爷被身旁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弄得起火,想趁机训训,大公主赵思安已经开口:“福儿,是我请涂少爷进来说话。
这不说话还不知道呢,可巧了,涂少爷7年前曾来此地避雨,方才还说想向山庄的主人道谢;涂家弟弟,永福郡主就在跟前,你致谢吧。”
“……”
涂绍昉在惊恐中时再次承受了一道惊雷——在他刚失神的时候大公主就把情况挑明了,现在他该怎么办?说出来,万一真是怎么办?他再聪慧也解决不了这个难题!
傅归晚心中不爽,窝着火根本没多想,顺势就问:“致什么谢,你哄骗我大姐姐什么?”
“……”
他扯个谎,大公主能愿意帮他圆谎吗?好像不能……涂绍昉真的两难了,可惜目前的情况不容许迟疑,还是在他犹豫时,永福郡主看他这个心虚的模样已经干脆略过他,请大公主说说刚才被哄骗什么了?
赵思安又有些琢磨不透了,如实讲述,傅归晚目光发直:“昌和23年9月初六,大姐你确定是9月初六?”
“嗯,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