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傅归晚斜视之:“我怎么不知道还能听说到这种事?”
有必要纠缠这种细节吗?涂绍昉无语:“好吧,我查到的。虽然朝堂上除四皇子外其他皇子们都表现的安分,可真的相信那些表现的安分才叫傻吧?”
傅归晚偏要计较:“查到就查到,有必要用个听说吗?”
鸡蛋里挑骨头是吧?涂绍昉回怼:“派出去探查的下属查到后向我回禀,我听他们说的,简称听说,难道有误吗?”
你个七品小吏懂不懂上下尊卑?傅归晚考虑要不要用权势压他时,对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有些莫测,皱眉问:“你什么眼神?”
“二皇子不会也是和傅家分账的吧?”涂绍昉这下真的有些把握不准了:“傅副相和那位的关系有些微妙,这在京中是秘密也不算秘密了。”
“你们翼国侯府也知道?”
“嗯,我爹娘告诉我的,我知道有两年了,我们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涂绍昉神奇的问:“如果郡主被蒙在鼓里还能算傅副相想脚踏两条船。
可听说郡主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郡主你帮忙压制,仅靠傅副相一人,私下传扬得多两倍人家知晓。”
傅归晚莫名有些尴尬,轻咳道:“我祖父真想脚踏两条船也踏不到二皇子身上,毕竟是丑闻,圣上只当眼不见为净;祖父压根就没想干涉,让我帮忙打掩护,我就给搭把手。
至于灾款被劫那事,你多虑了,赵珩博和傅家仅有的利益牵扯就是他要从傅家拿好处,怎么可能留这种把柄给傅家?”
赵珩博正是二皇子之名,永福郡主直呼皇子之名向来稀松平常。
涂绍昉哦了声,思忖道:“二皇子妃出身魏其侯府,魏其侯中规中矩,整个魏其侯府没有出彩的子弟,当然不排除人家家里有和我一样低调的。
且二皇子夫妇相敬如宾,岳家没多受倚重。倒是二皇子府的谢侧妃很受宠,谢侧妃的兄长算是个人物,家世平平,30多岁却已是正四品的殿前副都指挥使。”
傅归晚看向他,涂绍昉肯定道:“二皇子的手腕和城府都很一般,我敢说,他没本事能坐收渔利;如果他真的想去掺和,我有六成把握是谢副指挥使的功劳。”
“你与那位打过交道吗?”
“没有。”涂绍昉摊手道:“或许饱读四书五经的大人们都不看上靠着家族荫蔽混日子混官职的贵胄公子,碰到就是敬而远之。”
傅归晚还真是有些好奇:“你干嘛把自己混得这么低调?看别人家,好多个都是一听他的名号就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脸红心跳了。”
“我这叫务实。”涂绍昉纠正。
“两者又不冲突,你考中探花就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考中状元可是从六品。你考个状元不是比你从个默默无闻的从八品小吏做起强得多?”
涂绍昉反驳:“科举三年一届,新的状元出炉,三年前或是六年前乃至更久以前的三甲或许还在翰林院待着熬资历。
有能力,为博个名声没意义;没有能力,家族给再多助力都无用,为博个名声面上有光,做个绣花枕头,何必?”
“可你考上科举,若是状元就是从六品,你可以在翰林院待个一年半载就调往别处,不是更好?”
傅归晚倒是没有怀疑过这位是否能考中状元,直接认定他能考中,涂绍昉亦是没有怀疑对方凭什么认定他能高中三甲,直接解释。
“我想要考状元,我最初就该是去闻名遐迩的大书院,何必另拜名师?我以为书院先生教的是放之四海皆准的大道理,科举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