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比你好!”
他们俩婚约没解除前就经常为点小事吵,这混账腿残之后他们有一阵属于水火不相容,傅归晚怼起来那叫一个毫无压力。
“再不济我将来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你有本事就把你看上的那个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女子娶进家门啊!”
“你!”无名深吸口气,讽刺道:“你十七岁了,赵珩颖他还不请赐婚的旨意,他能看得上你?你自己粗鄙不堪就见不得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心胸狭隘如斯,活该你变成个没人要的老姑娘!”
“我今年十七年了,不是十岁。”傅归晚冷下脸:“我们好歹青梅竹马更有过婚约,你最后一句话不觉得太刻薄了吗?”
无名别开眼,抿唇不语。
傅归晚坐到软塌上,忽然很想说:“你爹娘一直想我们共结连理,故而我们早早的定亲,在你九岁,我才四岁的时候。
我曾以为我们能携手白头,可才6年,这个幻想就被你打破了。你从何时开始讨厌我?我永远记得十岁那年,你当着我和你父母的面斩钉截铁的拒绝,说你宁可终生不娶甚至出家当和尚都不会娶我。”
无名怔了怔,垂下眼睑,声音微哑:“不记得了,你还在襁褓中时我娘就想让我娶你,然后我就看着你越来越蛮横霸道甚至无理取闹,我对这桩婚事的排斥就越来越深。
京都的闺秀几个没被你欺负过?连我的妹妹都被你打骂过,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愈发放肆,我怎么忍你?”
“定亲前我问老师,女子为何要嫁丈夫?老师说,丈夫就是会永远包容自己、疼爱自己、保护自己的男子。”
傅归晚自嘲的笑:“我牢牢记着老师的话,我把你当丈夫看待,可你对我却是排斥、敷衍和不耐烦。
只要看到有人在我面前表现成受委屈的样,你不问缘由就会把过错归咎于我,日积月累,最终成就你退婚时的理直气壮。”
“我倒想包容你呵护你,可你总得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吧!”无名既是好笑又是冷笑:“我没尝试过让自己接受你吗?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我倘若从开始就不愿意何必等到十五岁?我爹娘对你的疼爱都超过我这个亲儿子了,我若非忍无可忍难道愿意去伤他们的心吗?”
“这就是你把话说的那么绝的原因?”傅归晚笑了,冷声道:“没有人逼你必须接受,你不愿意娶,我绝不硬嫁。你为何不能找我商量,我们一起婉拒掉长辈的好意,何必要那般羞辱我?”
“你从小就直接把我当成丈夫了,你还能肯不嫁我?”无名忍不住动怒道:“何况你没存心报复羞辱于我,你会和赵珩颖勾搭上吗?你把我的脸面都踩到脚底下了,你还能指望我对你能有好脸色?”
“笑话!”傅归晚厉声反问:“难道你拒绝我,我就要终身不嫁?你脑子有问题是吧!”
“这世上有的是毓秀出众的男子,你找谁不行非得找个资质平平的?”若非双腿有残疾,无名真就要从轮椅里跳起来了。
“他除去皇子的身份,哪点能拿得出手?读书时先生出个稍微难点的题目就不会了,全要伴读给他作答,他甚至连点主见都没有!”
无名差点笑掉大牙了:“他外祖家又只是个没落的伯府,得靠你给他撑门面他才能扑腾两下,你能看得上他,我把脖子拧下来给你!”
“大兄弟你冷静点。”傅归晚受惊吓的看着他,安抚道:“你这副模样,我都怀疑你和他有夺妻之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