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很有眼色的搬把椅子来给永福郡主,傅归晚慢条斯理的坐下,问:“掌柜的和十日前接待蒋四的伙计是否都不在,店里剩下的人员全不知情?”
“是啊,社长怎么知道?”三个小姑娘好奇看过去。
“否则你们怎么能闹起来?”真是句废话,傅归晚狐疑的打量她们:“此事未免过巧了,哪有这般正好?何况还是你们吵的时候碰到我经过,我怎么觉得是被算计好了,不会是你们有谁想给我设套,想拿我当枪使吧?”
“没有没有……”三个小姑娘连忙摇头摆手否认,这回倒是一致了。
“最好没有!”傅归晚语带敲打:“我是在社里说过,社员遇到难事,你们的组长与副社长无法解决,便可找社长。
我会为我的社员做主,但不代表谁能故意想拿我当冤大头。谁想以身为众社员做规矩,我就让她尝尝敢算计本郡主的下场!”
蒋四姑娘当即表明态度:“社长,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更不敢不会算计您。”
谢家姑娘与殷家姑娘紧随其后表态,傅归晚的脸色好些:“你们应该是一两年前入社,曾经的老社员许多已退社了,我这几年又常年不在京中,近年来新入社的社员们我都不曾亲自教导过。
今日既然在此遇上,姑且就当有缘,自己去选件一百两以下的珠宝,社长送给你们,这支玉簪的纠纷就到此为止。”
三人相互看看,谢姑娘摇头道:“社长,不敢让您破费,我更是承受不起。这支玉簪我便让给蒋姑娘吧。”
“什么叫让,分明是我的!”
“吵架吵上瘾了是吧!”傅归晚没好气的呵斥道:“我有说白送你们吗?活这么大,礼尚往来还要我教你们?这支玉簪算做你们三个给我的回礼,既然是谢大付的银两,蒋四和殷五补给谢大23两。”
这?三人一怔,傅归晚高声道:“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吗?蒋四有带银两还不掏钱,殷五若是没带回头自己去给。赶紧的把这事了结,当社长我闲得慌看你们吵架!”
蒋四姑娘抿抿唇,不情愿地让婢女拿23两给谢馨,小声问:“社长,您刚才说一百两以下的首饰任由我们挑选,真的吗?”
傅归晚嗯了声:“和真金一样真,放心大胆的去挑自己喜欢的吧。”
“嗳,多谢社长。”蒋四姑娘笑逐颜开,欢欢喜喜的挑选起来。
殷五姑娘身上有带50两,亦是当场给了23两,再给社长道谢,就拉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谢家姐姐挑选起来。
不多时,三个小姑娘就把各自喜欢的珠钗挑好了,傅归晚很爽快的给她们付账,顺便问:“我要去品香楼用午膳,你们要跟我去吗?”
“社长,我们姑娘家去酒楼不大好吧。”谢姑娘弱弱的说,这话音刚落,蒋四就不赞同:“姑娘家又怎么了?
谁规定姑娘家不能去酒楼,我早就听朝霞副社长说起过,社长当年就带着一众社员吃遍京中有名的大酒楼。社长,我跟您去。”
“爽快,社长今天就带你去见见世面。”傅归晚赞了声,问:“你们两个呢?”
殷五姑娘想要去,她可听说品香楼的菜肴是京中一绝呢,硬拉着谢家姐姐。
谢馨只得陪着同去,吃了顿上品佳肴,连自己比平时多用碗饭都不曾注意,还晕乎乎的饮了几杯果子酒,最终把自己吃撑了。
另外两个头回来的小姑娘也差不多,殷五还感叹:“品香楼果真是名不虚传。”
“喜欢的话下回让你兄长带你过来解馋。”傅归晚告诫道:“用过这顿午膳,谁还因支簪子对自己的社员生怨气,我可是会不高兴。你们握手言和,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无论心里真实想法如何,三个小姑娘这会儿都听话极了。
走出品香楼,傅归晚看着她们各自登上自己的马车逐渐远去,她才坐到自己的马车里,双目轻阖,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姑娘,要派人去查吗?”守丹问,连她与脂红都察觉到有些蹊跷,不会那么巧。
“宫里不是有人在闭门思过吗?”
两个丫鬟纷纷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