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尚书的父亲不就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太子妃的亲弟弟拜三皇子的外祖父为师?除少数知情者外的其他人被弄懵了。
太子妃和她的妹妹弟弟们被震惊到了,赵鸣轩更不可思议,昌和帝一愣,确认道:“谁,你说谁?”
“禀圣上,家师乃已故权皇后之父、三皇子的外祖父、昌和10年辞官云游的上上任当朝丞相!”涂绍昉说得铿锵有力。
大殿内的人都听清楚了,几乎被这则消息震撼到,闵郅恺眼中闪过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傅宗弼饱含惊讶、意外以及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的目光投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更已有人拿眼悄悄看太子的脸色了。
“权相?”昌和帝目光微变,看向永福郡主,傅归晚走上玉阶,走到龙椅侧,点头道:“真的,您不用怀疑了。”
“好歹也算件事,你个孩子也不跟朕说一声。”昌和帝点点孩子的额头,傅归晚无奈:“冤枉啊,我倒想跟您说来着,可还没到我原本打算回京的日子就传来三哥哥坠马的消息,我急匆匆赶回来,贵妃已经病得不能起身,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许小事呀?”
“好好好,你有理。”昌和帝转向太子:“太子,你的妻弟师从权相,你可清楚?”
“父皇,儿臣清楚,这孩子头回见我就向儿臣言明了。”太子殿下如是说。
储君此言算是把许多看热闹的心思浇灭了,更多的是不信,毕竟这种时候这样的场合,太子没有第二种说辞,心里再愤怒也得顺势圆下,连太子妃涂绍玥看丈夫平静无波的神情,心里都咯噔了下。
昌和帝意味不明,倒忽然明了方才权尚书提及的亲事:“权尚书,如此说来是权相喜欢这个小徒弟,想招为孙女婿?”
“圣上英明!”权威感激涕零,他那混蛋表弟为着亲事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何尝不是?
涂绍昉默默捂把脸,他就说权尚书热切的不对劲嘛。
皇帝把事情理通顺了,略微沉吟,拷问道:“年轻人,你既然师从权相,就该知道朕这位老岳丈辞官时年仅51岁,你可知为何?”
“禀圣上,是为家族源远流长。”涂绍昉抬头,朗声道:“我朝开国丞相、第二位、第三位丞相皆出自权家,权家一门三相。
家师更是30岁位极人臣,此后执掌朝政大局整整21年,太容易成为皇权的心腹大患。老师辞官云游能保权家、权皇后与三皇子安稳。”
赵鸣轩惊讶极了,他以为是他外祖父喜欢闲云野鹤的清闲生活才会早早辞官,更没想到权家竟能一门三相?
太子赵竤基亦是惊讶,他可从没听说过权家一门三相的事,或者说不知情者何人不惊?闵郅恺眼中的不可置信更甚,权家竟然能有这么深的根基?
一门三相啊?!
“是啊,权家一门三相!高宗的皇后就出自权家,权太后在世时,先帝的生母只有做太妃的份儿;尤其是朕这位岳丈,30岁位极人臣,更是手把手教导了朕!”
皇帝追忆往昔,大有不可收拾的苗头时被身边的孩子扯了扯龙袍,只好打住,饶有兴致的问:“年轻人,那你说这天下还有比你老师更厉害的人物吗?”
涂绍昉真想捂把脸,圣上太会问问题了,瞟了眼权尚书和靖国公,据实道:“禀圣上,有,是小臣的师娘。老师与师娘成婚后有无数人给老师送过美人,全部被师娘打发了,老师自己还特别想有个红颜知己和解语花般的妾室都没敢吭声。”
赵鸣轩:“……”胡说八道吧?
傅归晚:“……”这混蛋皮痒了吧。
赵竤基:“……”不可能吧,这有什么不敢的?
权尚书&靖国公:“……”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见。
“哈哈哈。”昌和帝不厚道的开怀大笑,轻咳道:“太子,你这妻弟倒是个有趣的孩子。过几日你和翼国侯领着这孩子来见朕,朕考考他。若能答得还算合朕心意,今后就在朕身边伺候笔墨吧。”
对答几句就能到天子身侧伺候笔墨,完全属于天上掉馅饼,无论多少人眼红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太子带着妻子和小舅子谢恩。
涂绍玥担忧之余也在心里为弟弟骄傲自豪,终于能把另个人提出来:“父皇,您看傅副相的二孙女,傅二姑娘给五弟做皇子妃可还合适?”
提个庶女,太子妃这是和闵贵妃有什么大仇要撕破脸?众人一致在心底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