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三皇子殿下他怀疑,他外祖父外祖母有那么幼稚吗?
“当然至于,拌嘴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乐趣了,清早煎个蛋要争七分熟八分全熟,泡杯茶要用什么水多滚烫的热水甚至放多少茶叶都得争一争,每日必须怼上几回否则这天就过不完……”傅归晚扑哧一乐:“这老小孩老小孩,还真有点道理的。”
赵鸣轩表情有些难以名状,咳嗽两声跳过这个话题,顺口问问她为何让护卫假扮出城?
“嫌烦!”
好心情突然散去,傅归晚没好声道:“傅老太爷叫我回府,我懒得回去跟他吵架,还没彻底撕破脸只能避开了。”
“撕破脸就撕破脸,用得着叫护卫假扮你出城去吗?”赵鸣轩嫌弃:“就算不撕破脸,你说句不想回傅家都说不出口吗?疯丫头你也太怂了吧。”
“大兄弟,你知道傅宗弼和傅经柏他们父子什么德行吗?”傅归晚喝口茶,再告诉他:“傅经柏的耳朵是聋掉的,无论我跟他说多少遍不想回傅家他都能无视掉。
我明确跟他们说要脱离傅家或者让他们把我除族,他们以为我在跟他们开玩笑,压根不当一回事,顺便还要来一句:再无理取闹,爹要生气了!傅归昶也差不多。”
“不至于吧?”赵鸣轩疑惑:“他们听不懂人话吗?”
“至于,昨天上午,傅宗弼派管家过来,我打发掉,早膳还没有用完傅归昶就到了。然后我跟他的对话是:我跟他说不回,他跟我说不得胡闹,跟大哥回府。哪怕我说出让傅家把我除族,他还是句再无理取闹大哥可要生气了,跟大哥回府。
翻来覆去怎么都说不通,我忍无可忍把这位大哥轰出去了。傅经柏比傅归昶严重的多,把他轰出去都不定能赶走,何况他占着我父亲的身份,没法强轰。”
“他们有病吧?”三皇子得出结论。
傅归晚再剥颗荔枝尝尝,顺道塞他一颗。赵鸣轩讥讽,鄙视她:“那你也不用避开吧?回傅家去跟傅老头吵啊?”
“大兄弟你当我闲的慌,他12年前就敢想把他的庶女嫁到权家配权尚书的嫡子。他一遍遍派人来传令,你以为他真有急事一刻耽误不得吗?
这是在摆他祖父的威严,新账旧账,再加上个愚孝迂腐只会对老父惟命是从的傅经柏,你去跟他吵吵看呀!”郡主哼哼道:“看能不能把你气炸到想一刀捅死他。”
“傅老头这么恶心?”三皇子殿下打量她:“你居然能忍到现在?”
“这些年我在外面好吧,大兄弟!”懒得多提傅家的破事,傅归晚再喝口茶,问问他寿礼准备好了没有?
“你呢?”
“这两天我就在收尾,刚刚把绣品绣完,打算今晚送到权家。”傅归晚手托腮,希冀道:“但愿老夫人能安安稳稳高高兴兴地过个七十大寿。”
赵鸣轩斜她一眼,心中冷哼,算这疯丫头对他外祖母还有点孝心,把他的礼单拿出来,问问她的意见,是否再多备些?
“凭你自己心意吧。”傅归晚觉得,赵鸣轩沉默稍许决定不多添了,就怕多摆两样他娘的遗物徒惹外祖父外祖母伤心,决定好之后便叫奴婢们装点箱笼,今晚送到权家。
“没事我先走啦,你用晚膳吧。”
傅归晚起身准备要走,被三皇子殿下拉住,甚至是直接拉到怀里抱住,在这疯丫头发飙前抢先道:“我的腿有一丝丝感觉了,你让我试试。”
“有感觉了?”傅归晚一惊,瞬间巨大的惊喜涌来,揣着小心问:“能站起来了?”
“你觉得可能吗?”赵鸣轩没好气地吼她,既烦躁害怕又希冀向往:“我今天治疗时腿上有一丝丝酸麻之感,我连对大夫都没提,你可别往外泄,对父皇和我舅舅们也暂且别提,等真有些效果再提。”
“知道知道。”傅归晚连连保证,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腿上什么感觉?”
“没!”赵鸣轩态度更差地吼,这双残腿上骤然升腾而起的一丝微弱酸麻感搅得他整个下午无法安宁,他害怕紧张又希冀到片刻无法安宁。
想找些事做来抚平躁动的内心,偏偏无论做什么事都没安宁,百般无奈才叫这个疯丫头过来,此刻看向这疯丫头眉目如画红唇娇艳,顺势吻上去。
“……”你个混账难道不是腿有点感觉而是欲~火有感觉吗?傅归晚推开他骂道:“你又发什么疯说腿上有知觉,玩我呢?”
“疯丫头!”赵鸣轩瞪她,气恼道:“我烦到现在了,你再惹我生气,今晚我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