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郡主,二皇子府的谢侧妃今早到玄都观进香,下山时马突然发狂急奔,马车翻到,谢侧妃不慎被甩出马车外,受重伤昏迷了。二皇子请了太医诊治,还未见有清醒。”
郡主呵呵两声,向圣上告退,去清平巷。
昌和帝放下玉箸,传召大统领进殿,问谢氏的情况。
“禀圣上,是否真重伤迷昏还没开始查探,臣猜测此事很可能是三皇子断绝往来之后谢侧妃特意使出的苦肉计,想以此重新挽回。”
“哼!”皇帝冷笑,将擦着手的帕子重重一扔,吩咐道:“师恩即刻跟上,就告诉鸣儿,朕查到此乃谢氏自导自演的计策;把太子拽上,那俩孩子若是吵起来你拦不住。”
大总管领命而去。
傅归晚赶到三皇子府,问清楚三皇子何在,做好去见被疯狗咬了之人的心理准备,特有防备心地跨进门槛,迎面一只茶盏飞来即刻闪身避过,接连躲开四五样暗器后逮到机会骂他:“你个混账脑子被狗咬了是吧?”
“疯丫头你做的好事!”
赵鸣轩气得又把砚台砸过去,喝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对付她了,她怎会突然坠马重伤?倘若她有个不测,你给我等着!”
砚台砸到门框上,重重一记,随之而来刺耳的响声,傅归晚受不了地随身带着的荷包、香囊一股脑儿全扔去砸他,再冲过去跟他打起来。
“疯丫头!你居然好意思跟我动手!”
“姑奶奶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
赵竤基还没进门就听到打闹声,进去就看到这俩孩子打架的情形,他还没见到过,不由得呆了呆,被师恩公公提醒才回过神,连忙去拦。
大跨步上前,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反正当自己亲妹子,小时候抱到四岁才撒手,当即拦住两人中间,一个双腿不便一个姑娘家力气没他大,顺利分开二人。
若非这混账腿残,傅归晚真想冲上去再踹他一脚,按着太子的手臂探头冲他嚎叫:“你个混账居然能跟我来兴师问罪,你脑子有病。”
“疯丫头!”赵鸣轩被‘暴揍’得头发丝有些乱,虽然这力道对他不算大但是烦啊,若非太子现身几乎又要来硬的,此刻看太子碍眼但懒得搭理,恶狠狠地骂她:“我已经了断,你还下这种毒手,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若是她有个不测——”
“殿下您误会了,圣上就怕您误会郡主,特意让老奴来向您说明原委。”
“公公,她已经昏迷不醒性命垂危。”赵鸣轩盛怒:“公公也是知情人,你该很清楚疯丫头有多恨她。她好端端的出事了,可能会是意外吗?不是疯丫头做的又能有谁,在真定府时她就和我放过狠话了。”
“所以我说你脑子有病!”傅归晚从太子身后站出来,抢过话骂道:“我说的是让你两个月之内和那位断掉,不然除非你收下她,我就送条白绫给她。
既然你已经了断,我为何要暗害她?何况我想要她的命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吗?我光明正大得就能送她上西天。”
“那你说,不是你还有谁会害她?”赵鸣轩当即反问:“那马怎么会突然发疯发狂起来,怎么会严重到将她摔出马车?她又怎么会重伤有性命之危?”
“谢侧妃无碍。”师恩公公连连解释道:“殿下,从四月初一您没有再派人给她送银两和补品伊始,圣上全部看在眼里。
这回其实是她自导自演,您要与她彻底斩断不再往来令谢氏急了,这才出狠招逼迫您,想要继续拿捏利用您。”
“师恩你在胡说什么?”无论听不懂还是不愿意听懂,或者说三皇子就是不肯相信:“你想为疯丫头开脱也不能编造这种谎话来污蔑她。”
“三弟,大哥是不知情的。”赵竤基就事论事道:“我就想问你一句,从小到大福儿在你心中还算磊落吗?”
赵鸣轩别开眼,细听之下还有一丝自嘲:“人心易变,我认识的是十岁之前的疯丫头,现在这个,我不知道。”
太子殿下真是被一口气堵得不上不下,师恩公公在心中叹息,傅归晚冷嘲:“如果那女的醒不过来,你还打算杀了我给她报仇吗?”
“疯丫头!”赵鸣轩被一激立时怒火冲天:“别以为我奈何你不得,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等着给我做妾吧,我折磨死你!”
“哈、哈、哈!”傅归晚毫不迟疑的嘲笑:“就说你脑子有病,你以为我怕你的阴招?你敢对我下药,我就敢天天把你压在下面,直到我怀孕,然后再嫁给别的男人,我让你儿子管别人叫爹,我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