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弟弟求恩典当然少不得还有别的,仗着表兄妹的关系向陛下求恩典让她外祖家升官,给她丈夫升官封爵最好即刻就做二品大员做国公爷;还有她自己,至少也该封为郡主。一有空隙就往宫里跑,就差没向咱们的皇后娘娘说抢走她的皇后位。”
“…??”盛苡言实在没法理解最后句话:“什么叫做抢走后位?”
“她认为重惠有阴谋,故意拖到19岁才能捡漏嫁给她的嫡亲表哥!”顾云裳冷笑道:“娘娘在闺中时的品性尽数是伪装出来,否则告诉她,她等到19岁还能嫁不到她的亲表哥吗?这么个算法,当然就成重惠抢她的后位了。”
盛苡言:“……”她好像完全无言以对啊。
“还有呢,她要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中间挑个女婿!”顾云裳讽刺道:“自以为掩藏得好,殊不知早成这俩月来的笑话了。从五品小官的女儿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价,也得看孟德妃和罗淑妃能不能瞧得上眼啊。”
“顾云裳!”
冷喝传来,她们随之看去果不其然看到权秋枍面色铁青浑身发抖地站在不远之外。顾云裳可不怵她这皇帝亲表妹的身份,谁不知陛下都已经不耐烦这表妹成天索要好处的贪婪嘴脸,当即走上前嗤笑:“我说了,又怎样?你自己做得不嫌难看,我还怕说吗?”
“啪!”
刺耳的巴掌声响起,莫说朝霞和盛苡言了,归晚和重惠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顾云裳麻木过后感受到痛楚才缓缓侧头看向她,难以置信道:“你敢打我?”
“乱嚼舌根,我打你又如何?你还敢还手吗?”权秋枍反嘲冷笑,顾云裳怒火疯涨忍无可忍干脆豁出去了当即跟她动起手来!
这两位贵妇疯狂打斗的场面叫殿内的宫婢们与皇后娘娘和丞相夫人她们……!!!
归晚头疼地叫宫人们拉架,再派人去请陛下,反正权秋枍肯定得找皇帝表哥做主,陛下逃不掉的还不如即刻过来主持大局,她是不想沾这破事了。
过好一会儿凤栖宫主殿内的场面控制,归晚终于能缓口气喝杯茶,就看到权秋枍突然冲到她面前来;权秋枍竭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才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你这些年得到的还不够多吗?我身为嫡亲表妹该得的荣耀全都被你抢走了还不够吗?你女儿才八岁难道还能婚配大皇子和二皇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归晚都被她弄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权秋枍眼圈猩红死死压住自己,从袖中取出调令扔给她;归晚捡起摔到地毯上的东西,打开看清楚内容,不由得有些错愕——这是调任权秋枍丈夫为咸宁府同知的调令?!
盛苡言凑过去看都惊呼出声了,顾云裳还疼着都跑过去瞧,吃惊道:“这调令是真的?”
“吏部说这是涂相之令!”权秋枍攥紧拳头吼出这句话,形状若有疯癫:“我们和丞相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丞相为何要这么做?是你对不对,是你在背后唆摆对不对?”
“是朕的意思!”
启煌帝站在殿外掷地有声,内侍高喊的‘陛下驾到’都在这五字之后。所有人跪地接驾,赵鸣轩大跨步走到殿内,扫视过一圈才叫免礼。
他站定没有落座,对权秋枍说:“是朕的意思,你想让丈夫尽快升到正五品,朕允了,过完中秋就携儿女们随丈夫到咸宁吧。”
“不可能,表哥你骗我对不对?”权秋枍不信道:“这不是你的意思,你在帮她遮掩。我也是你的嫡亲表妹,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厚此薄彼呢?”
在启煌帝眼中这就是最不要脸的一种人,他完全是看在外祖家的情面上才迁就容忍多年:“朕有很多嫡亲表姐妹,靖国公府有一位,你父亲权威这房撇开庶出有两位,你小叔权衡这房有三位,加上永福总共七位!”
赵鸣轩冷声道:“七位,只有你多年来不断地向朕求恩典要好处永无满足之时。到今天,你女儿比大皇子和二皇子大两岁都要打起皇子的主意来了,你想做什么?盼着朕早死,你好做新帝的岳母吗?”
“陛下恕罪!”
权秋枍心中狠狠颤了颤浑身发冷地跪地求饶,非但她,龙威震怒下殿内其他人都跪下了。
启煌帝赵鸣轩拂袖施令:“丝竹送霍权氏出宫,今晚的中秋晚宴她不必参加了,安生在自家里收拾好箱笼准备前往咸宁就是。
朝霞郡主多年在外难得进宫还没有和侄女们说过话,斑竹陪郡主和世子夫人她们四位到御苑里走走,除皇后和长公主之外,其他人全部退下!”
这种时候再敢拂逆多说个字都是要找死,权秋枍再多不甘愿都被丝竹公公硬搀扶走了;朝霞她们再谢恩告退随斑竹公公离开,所有宫婢紧随其后鱼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