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把外孙登门喧闹又被大姑娘绑了送出去的消息给封住了,傅经柏不知,否则又得和长女打一场口水官司。
回到雅风院,让长女来书房,先给银票,不是一万两而是五万两,他拿不出20万两也没想让长女全部承担。
苏望姀随即推门而入,傅归晚解释道:“娘问20万两怎么回事?我说让爹您给娘解惑吧。”再对老爹说:“这种时候您就别责任心自尊心作祟了。
我能把20万两给出去还会想要回来吗?我就是气不过祖父这股子偏向的态度。再说您多少私房钱我猜不出来吗?有十万两银票就顶天了,为个庶弟拿一半出来,你可真大方。”
“好,爹不矫情,可晚儿你和爹说句实在话,你究竟有多少家底?难道真像你祖父说的有上百万的巨资,你哪来那么多钱财?”
“真是天天盯着我的小金库,时刻想据为己有。”傅归晚嘀咕,相当于默认,随意道:“你闺女我人见人爱,我说声想要银两,谁都愿意给我。”
傅经柏一噎,没好气道:“行啊,你给爹数数看,有哪些人?”
“圣上自不必说,池丞相和三外祖父都是我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连老祖宗都是,你都不知道我在外祖家过得多舒心。”
傅归晚哼唧两声:“我在苏家才叫真正的掌上明珠呢,全家宠爱我,哪像在这里,时时刻刻得提防着被算计。”
当爹的再被噎了一道,无奈道:“你外祖家疼爱你,你也得知道分寸;你若是做的太过,苏家的小辈们能顺心?”
“还以为爹爹要说‘浑话,家里谁算计你了?成天就把别人想的不好!’”
傅经柏被噎的不行,叹了声,关切的问:“你五岁罚跪祠堂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才五岁,爹怎么可能打你还罚你跪一整天的祠堂?”
“确实骇人听闻。”苏望姀进书房就没开过口,终于开腔,冷笑道:“若非妾身亲身经历,实在无法想象。”
“望姀——”大老爷无奈极了:“我这不是想弄清楚当年的情况好把误会解开,否则我这实在想不通;何况爹还给了晚儿管教妹妹们的权利,没道理嘛。”
“没误会,就是祖父想把我驯服,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片子,只要初始能被镇住,今后自然就只剩下被他们予取予求的份儿。
至于管教妹妹的权利,这点您才真的误会了,可不是祖父给我,是我被他重罚之后圣上雷霆大怒,祖父没办法。”
傅经柏愣了愣,目光闪烁:“予取、予求?”
“我有圣眷,我圣眷无双啊!”傅归晚冷笑道:“昨天在书房爹爹没看见祖父和三叔的德行吗?只要我向圣上开口,有什么做不到的?
听听这叫什么话?当然不是最近萌生的念头,而是从我得到圣眷伊始,他们就已经想方设法的算计我了。
爹你想知道还有什么误会,我就告诉你。那时祖父想把他的宝贝女儿傅经芙嫁到权家,把他的庶女嫁给权家的嫡子!
权贵妃执掌后宫,膝下又有圣上最疼爱的三皇子,傅家有什么?可祖父多会异想天开,我半年没帮他把此事办妥,他嫌我办事不利要给我教训呢!”
傅经柏难以置信的看向闺女,苏望姀受不了的冷嘲:“老太爷当真好想法!”
“不,不不,这不会……”傅经柏挣扎着辩驳道:“晚儿记错了,经芙嫁的哪家我们大家看在眼里。当年二姑爷还只是个秀才,亲家也只是六品,怎么会是权家?”
“爹,说您愚孝还真夸您了呀。”傅归晚好笑道:“傅经莲嫁的哪家?傅家蒸蒸日上之际祖父会把女婿选得越来越差吗?
当年亲事选定,傅经芙和她姨娘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要推掉那门亲事,凭祖父对这女儿的疼爱能忍住不动摇,你也太看得起你老子了!”
她冷嘲道:“还是祖父重罚我之后圣上雷霆大怒,亲自帮祖父选女婿,明确规定必须在六品官人家选。”
傅经柏哑口无言,苏望姀忽然觉得痛快:“还真是应了老话,自作自受。”
恰时婢女在外禀告三夫人来了,要见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