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归晚让他们把账册呈上来,很明确的告诉他:“这77只箱笼中只有23箱是属于你自己的,剩下的54箱全是别人给你送的礼物包括情书。”也不知那些人家得知三皇子从未瞄过一眼时会是个什么心情?
“又想恶心我?”赵鸣轩目光有点阴:“谁准你收下的?他们送来你不会原样退回吗?非但不退还全部拉到我面前来,疯丫头?!”
“叫魂啊你吼这么大声!”傅归晚抬手按按耳朵,冷哼道:“别人好心好意关心你给你送补品而已,不领情就算了,至于吗?”
“好心?”
赵鸣轩冷笑:“是想拿捏我算计我吧,认为我腿伤养病后消沉颓废能有机可乘,能借此机会送些补品补药从而令三皇子感动甚至抓住我的心好让他们能鸡犬升天!满脑肥肠的功利算计利益熏心,还能有真心,这也叫好心?你诚心想恶心我是吧?!”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往上爬甚至见缝插针的利用机会都算正常。”傅归晚就故意恶心他了:“你怎么能说没有真心?他们当然有真心,真心想要你好起来然后给他们带去荣华富贵啊。”
“疯丫头?!”想故意掐架是吧?赵鸣轩怒瞪她,傅归晚端起杏仁奶茶抿了口,讥笑道:“至少这些人家给你付出真金白银了。
可不像谢侧妃每个月给你薄薄一张信纸,连瓶补药都没送过,怎么算都是这些人家比谢玉颜对你更有点真心吧?”
“你拿这些浑身算计利益熏心之徒跟她比?”赵鸣轩已经有点真正动怒的征兆了。
“12个时辰前刚发过誓今后不再管人家的死活了,这就反悔了?昨晚谁跟我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他不要了?”傅归晚皮笑肉不笑:“赵鸣轩你还要点脸吗?”
“我跟她断绝关系与我坐视你侮辱她的人格是两回事。”三皇子稍微冷静点,无奈道:“她好歹是我的知己,你当着我的面这么侮辱她,难道我无动于衷吗?”
傅归晚:“呵呵!”
赵鸣轩:“疯丫头?”
“你眼瞎是吧,她既然能给你每个月送封信就能每个月再给你送瓶补药。你可别跟我说谢氏的处境差到没有多余钱财、连瓶补药都买不起。”
傅归晚冷笑道:“就算按你这种荒谬的想法来推断,可这18个月来你给她送去过多少?人家连匀出个十两百两的给你送样补品都不曾,这就是她对你的真心?!
真有心,能想不到吗?能不送吗?你更别告诉我,用你送她的财物来买补药返送给你是寒碜你?若是知道寒碜又何必收?
她对你有真心,何必去做二皇子的小妾?既然她愿意做二皇子的小妾就该跟你彻底斩断。她真不慕名利不屑富贵何必收你的银两,你让人把补品送到杏花巷,不要,很难吗?难道是下你的脸面吗?啊!”
道理赵鸣轩未必不懂,这种话不是永福郡主第一次说更不是唯独她说过,他的父皇和外祖父母都曾劝过他,甚至哪怕他心底有感觉,依旧全部被他给无视掉了。
并非他当真一点听不进去至亲的劝,而是曾经的谢玉颜满足了赵鸣轩对女子贞柔高洁的美好幻想,那是他最后的坚持了。
——仿佛只要这层美丽的幻影没有破碎掉就还能残存着他过去意气风发的痕迹,还能有令他寄托和躲避的龟壳,能让他得以追忆曾经风芒万丈的时光。
谢玉颜于他,更像种不容被打破的美好,一旦破碎就是对他曾经的彻底破灭,再也无法追寻。
因此,三皇子他不许:“她有苦衷!你再敢这么诋毁她,今晚我就要了你,你等着给我做小妾吧,我一定折磨死你!”
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这混账已经没救了,傅归晚拣颗青枣吃,赖得再跟他说话。
赵鸣轩更有火,只是有点无处发泄,瞥见之前呈上来的账册,冷笑一声,就让他看看究竟哪些人家胆敢妄想拿捏他,翻过几页不由得乐了,逗得他刚才的怒火都散褪大半。
“疯丫头你看过名单没有?”
“总共13家,傅家在其中,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我们刚刚才吵架好吧!傅归晚告诉自己别跟这个混账计较:“你再往后看,还有东宫甄良娣的娘家。”
赵鸣轩一怔,再往后翻,还真有!他倒有点不懂了:“难道甄家也想脚踏两条船,这跨得大了吧?”
“我敢打赌这事甄良娣知道,甚至就是她的主意而非她父兄的主意。并非脚踏两条船,而是她要争夺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