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花圃旁的凉亭里,贵妇娇女们围绕在凉亭外,十名护卫随主子在凉亭里保卫,其余护卫在最外圈把持的水泄不通。
承恩伯赶到自家后院看到这阵仗都一阵眼冒金星,五旬的老头在这一刻跑来尤为利索,进到凉亭里赔了罪,再瞥了眼,被绑着的确实不是自家人才松口气。
“看来我当真惊动贵府了,害得伯爷您都亲自来见我,见谅啊。”
“郡主哪里话,您大驾光临那是蓬荜生辉,欢喜还来不及。”
你来我往说过两句场面话,郡主才正式看向此行的真正目的,姐妹俩狼狈,恨意更甚,眼中掺着血,血中渗了毒。
扔在凉亭外一侧角落的,傅经莲的女儿伍娇琳与母亲姨母的眼神相似,辛佳蕊是怕,三姑娘傅归潆更怕,她就知道大姐完全敢先斩后奏的,完了,完了……
“我以为两位应该心里有数,你们的姨娘害得我大嫂差点一尸两命,而你们竟然能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指摘长房诬陷辛姨娘还要交代补偿,得有多不要脸呀?我真好奇,你们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怎么还会有贵妇愿意与你们相交?”
围在凉亭外的贵妇娇女们总算明白永福郡主气势汹汹的来意了,傅大少奶奶差点遇害,不少人家也有耳闻,毕竟太医和娘家人都陪着好些天,稳婆都喊去了。
再一想郡主的话,各个浑身一凛,不约而同的把傅家这两个姑奶奶给排除在交往圈外,否则她们岂非也得被按上不要脸的名声。
承恩伯一家子全部松口气,与他们家无关就好。
“长子嫡孙亲自捉住,傅副相怎么处置来着?不信,完全不信,接着纵容你们闹起来,非要编排长房污蔑你们要给你们交代,闹得整个傅家这些天鸡飞狗跳家无宁日,直到殷家上来要说法,没法再颠倒黑白只能把这个表妹小妾推出来,处置是闭门思过三个月。”
郡主都被自己逗乐了,连连抚掌,找承恩伯问问:“伯爷,你家有个小妾要害嫡长孙媳一尸两命,处罚就是让这个小妾闭门思过三个月吗?”
凉亭外的贵妇娇女们面面相觑,有些位都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甚至有妇人叫起来:“罚闭门思过,要害嫡长孙媳一尸两命就罚闭门思过?”
傅归晚看去,是傅二夫人宋氏的娘家侄媳妇,她客气道:“是啊嫂嫂,这都算是傅副相觉得亏待他的庶女小妾了,她们原本可要十万两的补偿,说嫡长房污蔑他们;你如果不信,回头问我二婶你四姑母,她可亲眼见证了。”
“天啊?!”不知谁喊了声,这些贵妇娇女们着实被骇到了,这偏心偏得实在太过了。
“伯爷说呢?”
“郡主,傅副相的规矩咱不懂,可放在承恩伯府敢有这种祸害,乱棍打死都是轻的。”
傅归晚点点头,叹道:“我也觉得傅副相在打发叫花子吧,他得有多异想天开才能认为本郡主能够忍下这口恶气?”她转向被绑着的姐妹俩,宣告道:“30鞭。
一人出面承担,就看你们姐妹谁愿意替生母赎罪,大姑母居长,且比起你这个妹妹我们关系更好些,我先让你选。你愿意承担你就点头,你不愿意,你摇摇头我找二姑母。”
傅经芙猛地转头看向半丈之外的姐姐,傅大姑奶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为好,嘴巴被死死的堵着,只能呜呜呜乱叫着要求说话。
心中慌乱的安慰自己,这么多外人,要是家丑外扬,爹面前这大侄女根本无法交代,她不敢的,绝对不敢,只是在虚张声势……
“既然大姑母不点头又不摇头,我就当你愿意,你替你姨娘承担。”傅归晚接过护卫递上的带刺皮鞭,还特意给凉亭外的贵妇娇女们传授心得。
“看看,这就是绑起来再堵上嘴巴的好处,否则她们哇哇乱叫聒噪个没完,你们再做个和事佬帮忙一劝,等到傅副相赶来护着他两个宝贝女儿,我这鞭子都可能落不下去。”
听得众位贵妇哭笑不得时,带过风声的呼呼响声骤起继而一声巨大的啪哧声、甩地声,剧烈的呜嗷声,在一息时间内传来。
定睛看去发现是永福郡主落鞭了,部分人真的惊到了,她们也以为虚张声势吓唬吓唬,没想到这鞭子真的抽下去了?
才一鞭,被抽打的那位就已皮肉翻飞鲜血四溢,众人再定睛一看才看清皮鞭上有倒刺,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都倒吸口凉气。
三姑娘傅归潆目光发直吓得冷汗直流,辛佳蕊不停地扭动想把自己藏起来,作为女儿的伍娇琳眼神彻底变了,又恨又怕。
朝霞郡主都有些害怕,握住表姐的手,咬着唇说:“会不会把她打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