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省得主动送补药过去献殷勤了,不过既然人家只说要人参,这边决计不多给。郡主趁着夜色爬梯子到隔壁,先叫护卫长把药材送去,再知会三皇子。
“就送一支人参?”
赵鸣轩呵斥:“这么点不够怎么办?既然送了,你就不能送一箩筐?是我的药材又不是用你的,我还用不着你来给我省。”
“这么着急你干脆自己亲自去瞧瞧。”归晚冷嘲道:“跟你二哥说‘我不放心你的小妾,让我日以继夜的守护吧。’”
赵鸣轩瞪她:“我看你今晚想留下来给我暖床,正好给你醒醒脑,免得你一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连自己是谁的女人都忘了。”
“我有个主意也能给你醒醒脑,瞧瞧这股子关心劲儿,你真能跟人家了断吗?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谢玉颜要过来吧。”
“你还说!”赵鸣轩火大地骂道:“都是被你这疯丫头害的,她如果有个好歹,我怎么好意思面对她?”
或者三皇子这句话的本意就是‘因为你害了她,所以我得救她,我在帮你承担。’只是无论他自己还是永福郡主都没察觉出来。
“嗳,你这么睁眼说瞎话合适吗?”傅归晚无语,提醒道:“真孝顺,不想把你三个至亲气死,我这个主意千万别阻拦。”
“先把你的馊主意说来听听。”
傅归晚冲他冷哼一声,笑逐颜开:“等谢玉颜醒过来,病养得七七八八,夺去她的侧妃封号,缘由嘛——”她眼咕噜一转,欢声道:“就说圣上体恤特意让大统领彻查此事,却未曾想到此乃谢氏自行为之,意在污蔑正室妄想图谋皇子正妃之位,此等——”
“不行!”未等说完,赵鸣轩就急急打断:“你这么构陷她,让她还怎么活?”
“这不正好,她在二皇子府过不下去,你就收了她嘛。”傅归晚话音刚落,赵鸣轩抄起手边的果盘冲她砸去:“有完没完?
我是那种阴暗污秽的人吗?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只把她当做知己好友,再敢没完没了的污蔑我,你等着天天给我暖床吧。”
“行,你最高尚,你最光明正大。可你既然能保证谢玉颜不慕名利不爱富贵不是正好?当年你闹着要娶她把贵妃气病了,你外祖母就已经生气;接着你坠马落残,她没有守着你好起来而是入二皇子府为妾,老夫人就不看上她了。
等到你们再纠缠不清——对,你可以说你主动要送银票补品给她,但她该收吗?能收吗?她用什么立场来收你这给的大笔银票补品?”
傅归晚嗤笑道:“朋友、知己?按你们所谓知己好友的说法何必瞒着二皇子偷偷摸摸?三哥哥你要知道,她多收你一两银子,你外祖母就多涨一分怒火。
等到老夫人的怒火累积到需要爆发时那条命也就完了,你算算你给她送了多少?加上今晚的千年人参,你觉得在你外祖母心里你这位知己能值吗?如果老夫人决心要取那条命,你还真打算为个兄长的小妾气得年迈的外祖母吐血身亡吗?”
赵鸣轩抬眼看向她,神情莫辩。
“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还能有个安稳。”傅归晚温声劝道:“这道夺去侧妃封号的旨意必须降下,我会以你的名义安抚她对她解释清楚,并且所有信笺给你过目,你认为那么写合适再派人递过去。
等到她在二皇子府过不下去,我们给她安排假死,让她兄长送她到老家去,她将来出嫁需要多少嫁妆以及没嫁前的花销翻一倍送给她,算作你给她的补偿。”
傅归晚话锋一转,冷然道:“如果这个条件你还不能接受,等到她养好病,我就送条白绫给她,理由是现成的。”
赵鸣轩握拳,咬牙道:“明天我再给你答复。”
“走了,早点休息。”傅归晚爽快地走人,翌日三皇子的答复更在意料之中,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台风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