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老人闹到其他儿子那里去,都被“恶”儿媳用扫帚赶了出去。
老人破口大骂“恶”儿媳,毒妇。但在其他人眼中,再毒也没这对老人毒。
偏疼幺儿可以,可,其他孩子就不是亲生的了?明知这个幺儿靠不住,还要使劲折腾其他儿子,把本就不多的亲情折腾没了,也不知咋想。
这幺儿也是人才,事情过后没多久,与其他村流逛槌赌博回来的夜里,喝了点小酒,走路摇摇晃晃的,没看清粪坑,一歪头栽了进去,溺死在粪坑里。
尸体找到的时候,已是三天后。
这下好了。
房子,房子没了;钱财,钱财没了;其他儿子离了心,唯一偏疼的幺儿也死了。
这对老人睡的地方都没有。
无人居住的老房子不够遮风挡雨,他们只好去族里祠堂睡。
没地就没吃的,常常被村里孩子们发现他们抓山上野菜往嘴里塞。
这对老人死在这次严冬初期。
他们的死,也给临水村一个教训,在村内引起轩然大波。
偏疼孩子可以,但不要太过分,免得和孩子们离了心,死了都没人收尸。
回忆至此。
大周氏忙收了哭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老三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他可是你生的,这些年我们都没享儿子的福,他倒是提前享了兄弟的福。你与其盯着大郎那点小心思,不如劝劝老三赶紧还钱。”
“当家的,那可是我们最出息的儿子……”
“大郎还会雕花呢。”
“……”
“你想想是要大郎给我们养老,还是老三。想清楚了再提出不出息的话。”说到这儿,郭昌珉又嘀咕了几句:“出息?出息,我们也没沾到边儿啊。”
大周氏这才没了声。
大房这边。
夜里没了郭盛安,孩子们叽叽喳喳的,与月娘说着悄悄话。
“娘,他们都说爹爹厉害,是真的吗?”这话是有疑惑必问的三丫。
月娘脸上也难掩的喜悦,“嗯,是真的。你们爹爹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能最快上手,当初在孙木匠那里做徒时,就是最有天分的。”
三丫:“那我也像爹爹一样有天分,一样厉害吗?”
月娘想了想,道:“做木匠伤手,女孩子还是学一些刺绣就好。以后嫁了人,能不下地,在屋里头做些刺绣活儿就是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