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她死之后,薛战城给她报了仇。
如此她便无憾了!
“你呢?那你怎么办?”
冯晚禾的眼眶湿漉漉,她看着神色迷茫悲凉的薛战城轻声问道。
薛战城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孩儿。
“那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看到男人小心翼翼的眼神,冯晚禾失笑。
“我生气做什么?你不是都说了嘛,这是幻觉,是梦!”
薛战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有飞蛾咬过的红印,莫名像是被割伤的,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
“我遣走家中的护工,用一把指甲刀剪破血管,然后……也死了!”
明明是这么骇人的事,可从薛战城口中说出来,竟像是解脱。
“我留了遗书,我死之后与你合葬……啊!小禾你干嘛!”
薛战城话没说完,只见冯晚禾翻身坐起,抓起个枕头就往薛战城脑袋上砸去。
猝不及防的薛战城连着挨了好几下,惊得跳起来,上蹿下跳躲避冯晚禾的攻击。
冯晚禾气得骂人,甚至眼泪都落下来。
“你疯了是吗?薛战城你脑子被驴踢过了吗?”
活着那么难,他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还要白白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是冯家最后的骨血,他一死,冯家就几乎断了香火!
这边,周玉萍也拎着鸡毛掸子冲进来。
她在外面就听到冯晚禾的怒吼,还有薛战城的哀嚎与认错声。
是,大半夜私闯女孩的卧室像话吗?
虽说……虽说她希望自家的猪早日把冯晚禾这颗白菜拱了,当绝对不是这个节骨眼!
祖宗哎,天亮就要高考了!
你大半夜给全家薅起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于是,薛战城遭遇了一场女子混合双打。
冯晚禾挥着枕头打他脑袋,周玉萍挥舞着鸡毛掸子抽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