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几乎是秒回过来。
[线条]:那你知道德国特产是什么吗?
[alien]:慕尼黑啤酒?
[线条]:不。
[线条]:我要另一个。
[alien]:嗯?
[线条]:德国大香肠。
“…………”
席延差点喷了,脖颈红得厉害,属实是被对方的擦边搞怕了,也好在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线条]:不聊了。
[线条]:我要睡觉。
[alien]:嗯。
[alien]:晚安。
席延将手机收好,双手交叠在胸膛前,闭上眼,心中莫名踏实了些,说不上是何缘由。
接下来是十二小时的漫长飞行。
席延睡了很久,在落地前醒来,飞机降落法兰克福机场,气候偏冷几度,他把背包里的围巾和手套拿出来戴上。
他像个有着经验的导游,跟导师和其他同学拿行李、乘大巴,从火车站转到亚琛,以最高效的速度抵达定好的酒店。
其他同学们私下都惊呆了:“话说这真的是延哥第一次出国吗?”
“他德语说得跟本地人完全没有区别好嘛。”
“小席哥简直是学术界的魔鬼!”
“啊我完全可以当个傻子,跟着他转就好了,太幸福了……”
各自的套房关上门。
导师年纪大,跟年轻人住着不习惯,其他人两两配对,席延本该是落单的那个,但有位男beta同学来敲他房门。
对方简直欲哭无泪:“延哥能放我跟你住一屋吗?”
“小孙打呼噜太要命。”
“我搁飞机上都受不了了。”
席延放在以前是绝对没有意见的。
但如今,住酒店给他造成的阴影难以平复,哪怕对方是beta,他宁可主动让出房间:“我再去开一间。”
男beta愣了愣:“啊?这怎么行……”
席延说没事儿,解释自己近来睡眠状况不好,也怕影响到对方,至于金钱的问题不必费心,刚发下来的项目奖学金还挺多的。
男beta本想说再多能多到哪去,余光一瞥,六位数的奖学金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