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超兴心?跳漏半拍,这?种情形下问他中午吃了什么都比这?个合理。
他开?始回忆邬北在观众席的座位,猜测会不会是他下意识冒出的“天?菜”被正?主儿听去?了,这?会儿准备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豆大的汗珠滑到腮边,说:“谈过……吧。”
邬北声音没波动:“如果一女孩儿跟你谈恋爱到半年多还是忽冷忽热,一般什么意思。”
“放在我头上的话,只能代表对方不喜欢我吧。”
乔超兴想了下说,又见邬北垂眸一脸若有所思样,瞬间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
“等下,靠!凭北哥你这?前女友数量怎么该懂得比我多吧,好不容易谈了个久点的女朋友,原来是你被女的牵着鼻子走了,忍不了忍不了,给她惯的。”
听见乔超兴愤愤不平说的那话,邬北心?里头压着躁,满脑子都是最先前那句“只能代表对方不喜欢我吧”,许久未起的烟瘾顺着气焰攀上来。
他这?人?向来懒懒散散,什么事都不爱搭理的样子,此时?腮帮似有微动,黑眸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林觅身上的秘密,令他时?时?感到挫败与憋屈。又觉得,本该如此。
一道响铃从剧院传出——
“请各位观众上位,《青蛇》下幕起。”
乔超兴与邬北并?齐回到剧院,入门的时?候邬北往二?楼戏台去?了。
乔超兴看他背影松了口气,看来上半场的话没有被正?主收入耳中。
原本空缺的位置上坐了一名戴墨镜的男人?。
乔超兴经过时?不免多看了几眼,男人?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西服穿在身,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红润的嘴唇端着一抹笑,风致如妖。
画外鼓声高亢响起,白素贞在夫君面前化作原型,恰逢大水溢进庙门,四面楚歌一触即发。
“男人?,女人?,出家?人?,谁的六根都不清净。”小青娇娇柔柔伏上法海的肩,眼角微微挑起,“你若不抱我,我将心?肺炸裂,这?就去?抓许仙。”
轻纱掩身,与初入场不同,小青的脸上已然?有了人?类的情绪,一只细嫩雪白的腿支棱在法海肩头,美得索人?心?魄。
法海闭着眼:“那我便如磐石不动。”
观众席顿时?传来一阵唏嘘,声声感叹法海惊人?的定力。
小青跌跌撞撞退后两步:“法海!你为什么无情!”
法海依旧不看她:“金山寺是我的鼎业,求佛祖助力,断了我的七情六欲、宿世孽缘,今生我绝不背离佛道。”
小青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喉咙里咕哝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拉坠落。
此刻,齐超兴听见身边一声着迷不已的轻叹,有点沾边那方面。
他侧眼瞧见男人?勾成尖弧状的红唇,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跟大白天?见了亡灵一样,耳朵里嗡嗡怪叫。
吴俊见齐超兴忽然?靠过来,问怎么了。
齐超兴五官都走了位置:“我旁边那个戴墨镜的男的,好像是个变态,咯咯咯地笑。”
吴俊越过他看了眼,低声:“嘶,兄弟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