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丁靖朝着渤海方向行军两个时辰后,却是突然止住大军步伐,调转方向回头,朝着贾诩步军追赶而来。
此时,位于广宗城的高览浑然不知丁靖大军已经朝魏郡而去,兀自屯兵城内坚守,等待丁靖大军的到来。
直到下午时刻,位于广宗的高览依旧不见丁靖军来袭,心中顿时疑惑不止,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高览连忙让斥候往南深入探寻数十里,依旧不见丁靖军踪迹,再让斥候都快摸到清河城下了,却见清河城内空空一片,没有一丝一毫的并州军踪影。
得听斥候报道,高览瞬觉不妙,口中惊呼:“不好,并州军定是撤退回广平了,广平临近魏郡,此时主公大军正在攻伐魏郡,若是并州军横兵袭击主公后军,我渤海军损失惨重矣。”
想通了丁靖假意攻击渤海,实而折转军队往广宗、魏郡,高览顿时气愤不已,不由低声骂道:“并虎丁靖,狡猾如此,气煞我也!”
听到高览分析,副将牵招也是一急,他俩此来乃是受袁绍军令,牵制丁靖大军,想不到却被丁靖戏耍如此。
若是让丁靖领兵率先夺下了魏郡,破坏了袁绍的战略意图,高览、牵招即便是万死,也不能洗去罪过。
念及事态如此,牵招立即看向高览,慌言道:“张将军,丁靖军折转回广平,甚至很有可能率先袭取魏郡,我等该如何?”
高览虽然心中着急,却尽力保持着脑海的冷静,思绪流转,思考着此中对策,言道:“丁靖大军早有准备,距离丁靖离开城池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丁靖军又是骑兵,此时恐怕已经到了魏郡地界了,我军又多是步卒,想要追上丁靖,已经是不可能了。”
“唉,如此的话,主公必不会饶了我等!”牵招闻言一叹,心中焦虑,已经开始担心此后袁绍会如何处罚他了。
高览闻言也是心态焦躁,他知道自己即便身为河北四庭柱之一,乃袁绍手下第三大将,地位举足轻重。但若是军令有失,让丁靖军影响了大军攻伐魏郡的战略,哪怕他高览地位再高,也逃不过袁绍的严惩。
想到此处,高览亦不打算轻易放丁靖军走脱清河郡,言道:“丁靖军骑兵虽多,约莫近万,但他领军远来清河攻伐,必带有不少步卒、辎重。”
“供给过万兵马的辎重绝对不少,行动也必是缓慢,说不定丁靖军的辎重部队,此时尚未离开清河郡也不一定。”高览继续说道,“我们军中还有三千轻骑,若是快马加鞭,可在丁靖军辎重部队离开清河之前,追上他们,不求尽毁丁靖军辎重队,只要让丁靖军辎重损失过半,那么丁靖军物资必定匮乏,就不可能有机会与主公争夺魏郡了。”
牵招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大呼道:“高将军不愧为我河北名将,果然高见过人,招佩服不已!”
于是,高览亲自领兵三千骑军,轻装奔行,快马加鞭朝丁靖军退去方向追去。
在夜色彻底降临前,高览终于看到了一支数十辆车马组成的辎重队,护送辎重的并州士卒却只有千余人。
见此行状,高览心中一喜,大笑道:“丁靖勇略过人,然而还是太年轻狂妄,以为诈兵攻我渤海,就以为我会死守广宗,绝不引军追击而来,这才敢将千余人用来运送如此众多的辎重。”
高览以为丁靖自大,从没想过自己会领兵轻装追来,见辎重队护送人员不足,立即引兵杀了上去。
就在高览领兵杀入辎重队的时候,黄昏的四周突然兵马齐鸣,只见南北两方突然各自杀出数千人马,以钳形阵势,逐渐包围高览数千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