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开条件,她哪也不许去。”
陈泽明白过来,用尽力气喊着你要对娴儿做什么。
“你也不愿娴姑娘被官府说偷盗,被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威逼利诱下我拿到了陈泽签字画押的新遗嘱。
我也承诺将苏娴抬为平妻。
“什么?他都那样了还纳小妾。”
现在多个人分家产,陈泽大伯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晚拜天地入洞房。
第二天清早,陈泽就驾鹤西去了。
刚刚挂起来的红灯笼被换成了白布。
乌泱泱一群人哭了几日就分起来家产。
族中的老头们仗着资历个个狮子大开口。
就差逼我现在净身出户了。
“我们也是厚道人家,这五十两白银就划给夫人吧。”
可五十两白银还不够我手里的汝窑茶杯。
姑嫂们数落着我多年无所出,是不孝。
仿佛忘记了陈泽多放荡风流,日日醉卧花丛。
我一个女子撑着商户家业,还得操持家长里短。
现在竟反咬一口,恨不得我抹了脖子随陈泽去了。
“要是老了脑子拎不清就回去抱孙子,别逼得亲戚之间伤了和气。”
原本吵嚷的人群穆然安静,都始料不及地望着我。
“这哪有你个女人说话的份,还不进去跪着守灵。”
“就是,新寡妇天天抛头露面,就应该给她关起来。”
我将茶杯一砸,滚烫的茶水溅在二伯母脚边。
家丁立刻将几人团团围住。
我掏出陈泽的令牌和遗嘱。
“以后这个家,就是我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