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这三百名士兵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射击训练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场训练,然而曹性只是发给了他们弩机,但却没有发给他们箭矢,如此一来还怎么射击?
本来大伙儿心中都有些狐疑,但很快便知道曹性准备如何做呢,他直接让人搬来了一块又一块的大石头,又找来麻绳,将麻绳的一头绑在了弓弩上面。就这样让众多士兵举起弓弩,对准前面的靶子。
一张弓弩并不算重,但前面还要挂着一个大石头,这就使得士兵觉得异常的疲累,看着三百名士兵此刻脸上的神色,要么是不满,要么是难受,曹性也不多说,站在他们面前,挂了一块更大的石头,也同样举起了弓弩。
曹性的所作所为让在场的所有士兵全部大跌眼睛,这三百名士兵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他们是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人,甚至有些人是听到了曹性的名声,所以才选择的参军,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现在居然如此折磨他们,不仅折磨他们,就连曹性自己都在折磨自己,而旁边的兵士看到这一切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有人在旁边偷偷嘀咕着曹性莫不是疯了不成?
看着那些外来的士兵在旁边一个个双臂抱怀,露出笑意,似乎在那里看曹性等人的笑话,陈虎和周仓看到此情此景,现在就想跑上去把这些士兵抓起来教训一顿,但他们最终是忍住了,因为曹性给他们的命令是,就站在原地监督每一名士兵训练,若是有人敢放下手中的弓弩,或者是偷奸耍滑,直接一顿皮鞭抽过去便可。
好不容易进行完了所谓的射击训练,曹性又拿来了盾牌,让这些士兵高举过头顶,在每块盾牌上面,陈虎和周仓还亲自抱了一个二十斤的大石头上去,如此一来,士兵的承重性又加大了不少。
这三百名士兵,很多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度完了今天的日子,他们的双腿双脚全部发软,甚至都有些振聋发聩,周围士兵的嘲笑之声他们似乎已经听不见,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之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随后全部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鸡鸣之声刚刚传来的时候,陈虎和周仓两个人黑着脸,提着皮鞭直接冲进营帐,将这还在昏昏欲睡的三百士兵,全部连抽带打的赶了出来,那三百名士兵皆是骂骂咧咧的一边穿戴盔甲,一边漫步走出。
只是当他们走到校场上之时,发现曹性早已伫立在了那里。
看着这三百名士兵的模样,曹性笑了笑,用皮鞭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大可在县衙中舒舒服服的睡觉,每日三餐丰衣足食,然而为何我要来此地和你们一起训练,一起吃住,我都未曾叫苦,而你们呢!”
闻听此言,那三百名士兵不再多言,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曹性在边云县的所作所为,让众人意识到曹性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但他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或许一开始曹性的做法的确让人有些不解,但众人下意识地都选择了相信曹性,毕竟曹性在边云县的名声,那是靠实打实打出来的。
昨日进行了一系列的高强度训练,大家的手脚都有些发软,就连曹性也不例外,所以他对众人一脸微笑的说道,今日的训练可以轻松一点,就只是训练大家如何站立。
三百名士兵闻听此言一个个喜出望外,以为今日终于可以不用再受到折磨了,曹性也果然是说话算话,并没有让大家进行什么高强度的训练,就只是笔直的站立,一直站,见到太阳升起,站到日上三竿,才终于可以休息。
周围的士兵看着曹性带着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个个都是忍不住笑出了猪声儿,那三百名士兵在众多人嬉笑的目光中,再度狼狈的回到了营帐,用过了午膳。
到了下午时分,曹性开始训练众人向左转向右转,本来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没有读过书的,甚至连左右都没分清,但是经过了一个下午的训练,这三百名士兵已经完全能够分清左右,只是每次集体的向左转或向右转之时,队列还显得比较混乱。
不过曹性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第二天的训练也就此结束,到了第三天之时,训练逐渐有了一些模样,在上午之时曹性训练大家的队列,或许许多人都没有搞懂,曹性为何要费一上午的时间来训练这些队列。
无非就是向左转向右转,前进,后退,防守,突刺等等,这些东西大家都能够做得来,但是曹性的要求竟然是,队列中所有人在听到命令的第一时间,都必须马上作出反应,不得有一个人掉队,若是有一个人的反应慢了一拍,那整个队列就重来一遍。
而下午时分,曹性又开始进行力量和体能上面的训练,所有士兵十公里,然后进行负重射击等一系列的训练。
这三百名士兵,都是一场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一开始周围的士兵纷纷对他们表示了嘲笑之意,但久而久之众人也司空见惯,不再嘲笑,但是这三百名士兵似乎在他们那里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在士兵群中已经流传了,那三百名士兵被曹性练成了傻子,每日的训练就跟一条狗似的。
虽说那三百名士兵,每次接受训练之时,都多多少少有些不悦,但回去吃个饭睡个觉起来,又开始循规蹈矩的接受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