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接了个电话,是个认识的姐姐介绍她过去拍淘宝平面,报酬不错。
机会难得,胡笳需要钱,因此也没犹豫,更没有避开阗资,她直接答应下来。
“怎么了?”挂了电话,阗资问她。
“我得走了,朋友给我推了个活,现在就要过去。”
阗资愣了会,又为她高兴:“去吧,是拍之前的那种平面么?”
“嗯。”
“要去的地方远么,我帮你打辆车?”阗资拿出手机要打车。
“他们有人来接。”胡笳说。
阗资点点头。
现在十一点刚过,胡笳起码要拍一下午。
“那你下午准备怎么过啊?”
她叼着根烟问阗资,是她叫阗资陪她来杭州,现在又把他撂在这,终归不好。
不过胡笳也只是这么问问,心里根本没打算关心阗资。
就像她不管阗资皱眉,照样在他面前抽烟。
阗资拂掉落在她裙上的烟灰。
他语气轻松:“去满觉陇吧,或者到博物馆逛逛。”
“挺好,文化苦旅。”接她的车到了,胡笳上了车,对他挥挥手。
阗资看着车开走。
他下午哪都没去。
胡笳走了,阗资对杭州的积极性也没了。
他回了友好饭店,拉上窗帘,皱着眉浅浅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他头痛,老是梦见多年前的事,他母亲俯身画着那扇金屏风,笔尖轻簌簌,窗外落着白梅,屏风的柔光晃过他眉心,等那点光晃过去,母亲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上只有一扇残破的金屏风。
阗资醒来出了一身的汗。
现在才下午两点。
从友好饭店到杭州七院很近。
阗资的药快吃完了,他索性去七院再开点。
出租车打到门口下来,有人在发小广告,也给阗资手里塞了一张。
阗资稍看了眼,是张不靠谱的个人名片,名字下面用黑体标着“心理学专家”,实际上就是就是没有证,又写了擅长治疗抑郁症、焦虑症,还特意注明独创性疗法,一次性见效,典型的虚假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