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扯夏季霖,拉到自己身边,让她靠着,给傅太太解释:“喝醉了。”
随后傅太太和傅适也上了车,车驶出了大门,庭院里喷泉的灯光,能看见夏季霖从许印月肩上撑起来,有些狼狈地紧跟在夏颂年身后,问:“副总什么时候给我。”
夏颂年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夏季霖,神色复杂,说:“等傅家把那笔外债替我们还了之后。”
…
靳凌坐回了驾驶位,胸前那块毛衣料子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摸了摸包里的烟,满的,想抽但又没有。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刚刚改变了主意,可能是听说她内分泌失调,也可能是看到她崩溃的样子,所以拒绝了她,他可以和她当炮友,这比当男朋友还要省事。
可以在这期间占尽她便宜,甚至可以在她这次回美国之后,用这个借口肆无忌惮的去控制她的心情,让她若即若离,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靳凌觉得夏怡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傻得让人心疼。
那天夏怡说的很多都是错的,说他一定觉得哄她累了,说他一定烦她了,说他现在不爱她了,说他是不是觉得一直等她,把自己耽误了。
靳凌觉得那天夏怡唯一可能说的对的地方就是:“我没有耽误你,是你在耽误我。”
他那天唯一做错事情就是说:“夏怡,你觉得什么是耽误,我能马上把你带去见我妈,你连谈恋爱的事情都要躲躲藏藏,不敢告诉你妈,那我明天就可以给你求婚,你敢答应吗?”
今早开会,工程师说有个项目的焊接工艺还是有问题,翼板上的点焊缝在测试初期又裂开了。
比他几乎大二十岁高级工程师已经第三次委婉地给他说,现在光有素质很好的公司员工是不行的,还需要和各方深度合作,培养承包商和供应商的员工,教他们如何处理加工后的零件,漂亮话说的很好听,其实就是催他拿钱,该买厂买厂,该招人招人。
但这只是小事,梁京行给他说,宋家玩地产倒台了,现在资产重组,他们下的很多零件订单都不能按期交付,所有的计划都要往后推。
很多次他都想撂下摊子不干了,但是第二天又还是继续上班,想起签订的各种研发合同还在生效,开机的电脑邮件消息停不下,风洞实验室上写着“快速,高效,保密”的红色标语。
他甚至在上第一堂课之前就知道了,为国铸剑,隐姓埋名,剑未必是真的兵戎相见,在学校里,剑可以是雷达,可以是飞控系统,可以是优异的机动性,可以是隐身涂层,还可以是导弹和潜艇,他的外公研究了一辈子的飞机,但是小区保安只知道他是个六点准时晨跑的老大爷。
靳凌在读书第一年的时候知道,他们需要做出一些牺牲,他爱的人牺牲了生命,永远的离开了,他当时甚至觉得这就是他最大牺牲,比起那些说什么,未来不能出国,工作要严格保密,他都觉得无所谓,可是他不知道他会遇到夏怡,更不知道爱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淡,过去。
谁能说永远爱谁,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么是永远。
靳凌从车窗朝右侧望,可以看见被树遮挡的别墅露出一个小阳台,拉着透光的米色窗帘,里面的灯关上了。
他本来应该问,夏怡愿不愿意回来,或者说要她回来,但是他每次看她发那些视频,又分不清楚她是真的喜欢那里,还是不喜欢那里。
但是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苦笑。
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说毕业之后就回来,结果毕业之后又继续呆在那里呢。
三个月里,靳凌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重新开口,他最后把卡包给了夏怡,怕这样就又多了一个理由去找她,他希望这次她狠一点,因为自己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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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虐更健康,喜欢看一些男人卑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