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周子岳默念着凝神静气,红颜枯骨,但是身边的脂粉味纵使是通风后还是余香绕鼻。
他见袭人还在身边侍奉,仅仅一眼那日春情场景再次涌来,立即呵斥袭人道,“出去!”
“怎么了?”袭人问道,一边伸手想去摸周子岳的额头,“您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出去!”周子岳不耐烦的怒呵,随后嘴间渗出一丝血,他擦了擦低头一看胸口居然渗出血来,在白色的里衣上格外刺目。
袭人看着那胸口居然渗出血来,连忙道:“公子,您这……我去给你找……”
谁知袭人还未走开,就被他叫住,“不必,他们治不了,你出去。”
“可是。”袭人看着惊心的一幕,迟迟不愿走开。
“出去,我没事。“周子岳忍着痛,有气无力道,说话声牵动着胸口,血液汩汩渗出,有气无力道,“帮我去找一把刀,去!”
待她远去,周子岳脱了衣服,看着胸口倒刺逆生的龙鳞,逐渐蔓延到左肩,“反噬来了吗?似是压制不住枪芯了。”
……
不久,袭人嘟嘟囔囔:“找刀做什么?生病不应该找大夫,抓药吗?”
袭人直觉这个怪人,可能仙家有仙家治病的办法!
她取来刀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却看到周子岳侧躺在床上,地上满是带着血的鳞片。
“砰!”刀落到了地上,袭人看着触目惊心的场景,他一片一片硬生生拔下来的吗?
听见来人声音,周子岳微微动了动,仰面朝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声音沙哑,“给我。”
袭人捡起刀递了过去,见公子接了刀,手间骤升一股金色的星芒,直接朝着自己胸口刺去,未待半分迟钝。
见此,袭人忍不住惊呼,立马伸手想要阻止他,失声道:“不——”
刀腔入胸,一把长枪倒刺一般勾在心间,周子岳猛地一甩,枪柄就落到地上。
刚舒一口气的周子岳,轻瞥了一眼,飞溅的枪柄却化为雾气消失。
待他再次看着自己的胸口,轻笑一声,胸口依旧浮现着一把枪,周子岳闭上眼,呵斥着袭人,“出去!”
见她走开,周子岳又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拔鳞挖枪,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烛龙的浊气侵食着自己,贪嗔痴色欲如附骨之疽,万般蚂蚁啃食着自己。
周子岳攥着刀,原本凌绝的面容,一半阴冷,另一半隐匿在被子里,潋滟的波光隐匿着黑色的珍珠,湿濡整片软塌。
夹杂在血液里,任凭那偷瞄的袭人怎么也没有分清,但此景,袭人此景穷极一生也没有见过,他当真是不怕痛吗?
微露的肩膀不似之前的柔弱公子,隐隐约约躲了些曲线沟壑,待袭人想再进一步,不知什么东西飞来,一柄短刀贴着在袭人脸侧订在门栏上。
紧接着周子岳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想起,“你在进来我就杀了你,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袭人捏着手绢,声音发颤:“是。”
这夜,袭人纠结了一晚,听着他低声的喘息,许是疼了一夜,自己要不要告诉老太太?
……
次日,鸡鸣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