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莼极力凝神,牵引火属灵气向周身而去,首度袭来的,是烧灼的痛感,如火舌滚过肌肤,舔舐尽皮肉。
待将灼烧感忍过,又是针刺般的痛楚,从表皮刺入,仿佛要直进骨髓之中!
若非是痛楚后,能感知到皮肉紧合,更加坚韧,赵莼几乎以为此术要毁她肉身!
好在丹田部分火气被引出后,金火二气逐渐平息下来,继续蛰伏于丹田之中,叫赵莼不敢小觑。
她未学过炼器术,难以参透火炼之法,只能艰难探索前行,以肉身为试验品,缓慢尝试。
天坑中,热量积蓄到某一程度,便不再上升,偶有下降,片刻后又缓慢爬升至原度。
赵莼念头一转,觉得这形似鼎炉的天坑,好似并不如她想象那般坚固。
像是驳斥她这念头一般,内里热浪轰然翻滚,赵莼丹田翻涌上一股剧痛,便连忙专注于炼体上,牵引新生火气入得皮肉。
因不得法,她肉身上已是伤痕重重,赵莼不得不服食疗伤丹药,强行服用木气灵药,中和暴虐火气。
浑身经脉、穴窍,俱有不堪重负之忧,气血翻涌,连神智也开始有涣散之嫌。
本是毫无灵气的世界,坑中热浪却无端成为火气之源,使得火灵根张牙舞爪!
那火气过得皮肉,却不能淬炼得尽善尽美,过度之处,皮肤皲裂,血液便从中流散而出。
赵莼不敢不引,丹田狂躁难安,再容火气大盛,只怕有崩碎的征兆!
好似,是要毙命此处了……
即便是坚守神智,无边痛楚仍是叫她心思难定,不知过去多久,听得一声巨响!
整个天坑动摇了一瞬!
热浪渐消,火灵根失了这助益后,较先前萎顿不少。
金火二气终是伏下,然而坑中赵莼已是血人之态,强撑着未曾昏迷过去。
眼皮沉重,似是被血糊上,赵莼头微低垂,挣扎着睁开眼睛,四面壁画光彩不再,复了先前的暗沉,其上更是裂出如丝细纹。
“轰!”
又是一声巨响,只是不如先前的剧烈,天坑只略作摇动,然而壁画之上,细小裂纹逐渐扩大!
“轰!”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