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白对此不敢发表意见。
毕竟连祁真逼急了要住进哪里,房子有没有主人都一个样。
——
这注定是兵荒马乱的一晚。
宴会厅四面的琉璃彩窗全部被打碎,置身其中的上流贵族们脸色苍白,像是被硝烟吓掉了魂的漂亮木偶。
一位穿着昂贵西服的男士瑟瑟发抖,甚至想要躲进旁边女孩繁琐庞大的裙摆。
当然,他失败了。
然后像牲畜一样被乌泱泱地赶作一堆,和众人一起用惶恐的目光看着四周的士兵。
是属于连祁的卫队。
他们来得晚,人数甚至不及宴客的一半。
但每一个人身上的肃杀气息都比刀剑还锋利,像割破什么色彩艳丽但毫无用处的纸一样,轻易就消减掉灯红酒绿下的奢靡气氛。
“报告,二楼击毙持枪反抗者三人。”
“报告,东四西四没有发现上将痕迹。”
“报告,四楼活捉人质一名,等待指令。”
洪亮且生冷的汇报声此起彼伏。
前后不超过十分钟,簪满了鲜花的厅堂就成为无人进出的铁桶。
副官面色冷凝,在他的颔首示意下,士兵开始随机抽取幸运观众进行单独会话,“这位公民,按照律法第三百六十五条,我要向你进行征询,请你如实述说事情经过。”
被拎着衣领的男人都要哭了,“我不知道,就是突然停电了,再睁眼,就、就…”
士兵:“谁先开枪的?”
“我、我不知道。”
“你和刘云天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没有……”
“最后一次看到连上将是哪里?”
“我一直和程夫人在厕所,什么都没看到呜呜呜。”
和真枪实弹上过战场的士兵相比,耽于享乐疏于锻炼的上流人士们就像是一群小鸡崽,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眼看着第一个被审讯完毕的男人湿着裤子被丢出来,在场的人无一不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们对今晚的事变多少都听到风声,本以为作壁上观,把连祁干掉就好了,但想象中没有连祁就群龙无首一片混乱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慢慢的,终于有人哭着喊道:“我、我知道是谁,放过我,我知道还有谁参与其中。”
…
副官是在看完所有人证词后收到指令的。
他叫停准备下水搜查的人,险些没老泪纵横。